杨超也不愿意再跟小玉郎有什么瓜葛,但是自己曾答应过小玉郎,要跟他一块儿搭伙唱曲儿。说话不算数,不是大丈夫。杨超左右为难,因此见到小玉郎后,一会儿这不好受,一会儿那不好受,总之浑身不好受。既然不好受,也就不能出门儿。
小玉郎多精明的一个人,他怎会看不出杨超的花活儿。他知道杨超的脾气秉性,经不住别人磨”,就跟炖肉一样,小火慢咕嘟,早晚锅里的肉能烂糊。因此,欲速则不达,反正自己有大把的时间,早晚把这胖子磨”得没了脾气。
“小袁,跟哥看热闹去啊?小玉郎嬉皮笑脸地说。
杨超眯着眼看他,问:看嘛热闹?
小玉郎说:“你以前爱听书,听没听过一套书叫‘镜花缘‘?
杨超纳闷地问:“听过啊,说得是唐敖、多九公等人到乘船到海外游历的新鲜事儿?怎么着,你想拉我去听书啊,我可不去,听腻了,不想听。”
小玉郎笑着说:“我才不拉你去听书。我拉你去看‘小人国‘?
杨超把眼睁大,问:“小人国?嘛小人国?变戏法的?
小臭在一旁坐着打盹儿,一听两人的对话,来了兴致,也不困了,凑到跟前儿,听小玉郎怎么说。
小玉郎看了看二人,嘿嘿嘿笑了几声,故作神秘地说:“小人国里面当然有小人儿了。你俩整天待在屋里不出门,外面的新鲜事儿你们不知道。咱津门来了新鲜事儿,昨个儿南市洼来了一男一女,揭地摊儿耍玩意儿,男的是个老头,五十来岁,五大三粗,长得挺轴,耍钢叉、抡大刀,又能举石锁,是练家子中的好手。”
哼!”小臭没兴趣地说:“这有嘛新鲜的?不就是个打把势的么?
小玉郎撇着嘴说:是啊,他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那女的。”
小臭忙问:“那女的有嘛新鲜的,长得俊啊?”
小玉郎说:“呸!长得别提多寒磅。可寒險归寒磅,能耐可不小。那女的就是我说的小人儿,个头不过一尺半,看年龄足有七八十了,说话却跟小孩儿一样,又尖又细,十分脆生,能唱各式各样的曲儿,还能变戏法儿。昨天我看了一会儿,把我给镇住了,你俩要是亲眼看见了,我管保你俩能看傻了。”
小臭和杨超面面相觑,对小玉郎的话似信非信。
小玉郎见他俩不信自己,撇着嘴很不高兴,说:你俩要不信我,就跟我说看看你,等你俩看完了,要是不震惊,我是你俩的儿子。”
小臭和杨超信了,一心要去看看。两人眼巴巴地看着九爷,九爷没脾气,把脸扭过去,说:去看看吧,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
九爷这话刚出口,小臭跟杨超乐得脸上开了花,跟着小玉郎出了门。
一路来到南市洼,远远地瞧见围了一大圈人。
到了跟前儿,想要挤到前面,可谁也不肯让。
小玉郎大喊了一声:“这是谁的钱袋子啊,怎么掉地上也没发觉呢?
这话一出口,一下乱腾起来,都是贪财的主儿,一听有人掉了钱,都想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