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万难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万难之事,居然如此轻松就可以办妥。
看于老婆的神情,不像是在谁骗自己,杨超信了下来,赶忙接着敬酒。
吃喝过后,于德寿收拾东西,于老婆对杨超说:如今还早,你先回去歇着,到了晚上再来找我。”
杨超满口答应,辞别两人,回奔义庄。
回到义庄之后,九爷见他春风满面,问他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杨超差点说出实话,他又怕九爷知道真相后会埋怨他听信旁门左道之人的怪力乱神之言,因此编个瞎话,说有人管他饭,他白吃白喝,所以开心。
他本来不会说谎,一说话就磕磕绊绊,九爷明知他没说实话,但也没有揭穿。
杨超没看见小臭,问九爷:“臭子哪去了?
九爷说:“回锅伙了,我让他去打听打听,哨子崔这几天有没有动静。”
杨超明白了,九爷不认为哨子崔会善罢甘休,如今街面上看似一片祥和,也许杀机就隐藏在祥和之后。但转念又一想,九爷也是多事,哨子崔与小满少爷的恩怨,你跟着掺和什么?他俩都不是好鸟,死了谁都是为民除害,最
好两人都死了才好,人世间从此少了两个祸害。
九爷坐在炕沿上抽着烟,抬眼看着杨超,杨超被他看得有些尴尬,问:九爷,我脸上抹着锅底灰了啊?您盯着我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哼,”九爷说,“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
话里有话,杨超不知何故,忙问:九爷,您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埋怨我呢?
九爷说:“我问你,今天你在南市洼都看到什么了?
杨超没隐瞒,将在南市洼亲身经历以及亲眼所见悉数讲给九爷,并且大赞于老婆的戏法儿世间罕见,十有八九是隐居世外的神仙传授给她的本事。
九爷一阵冷笑,不屑地说:“不过是些奇门之术罢了,一切都是障眼法,你还真当真了。”
杨超得了于老婆的好处,认为九爷有些小看他人,有些不高兴地说:“障眼法也好,幻术也罢,但大伙儿都瞧见了,眼见为实,这就是人家的能耐。”
九爷瞪他一眼,说:什么眼见为实?我跟你说,那都是虚的。我且问你,你口中所说的于老婆施展戏法之时,你是否觉着头晕晕的,身子轻飘飘的,而且心情大好,并且耳朵好似浸在水中一般,所听到的声音都闷声闷气?
杨超一愣,仔细想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他傻傻地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九爷又说:懂得这些奇门之术的人,善于使用障眼法,人在远处,根本不觉,等到了一定距离之后,便会不由自主地被其障眼法迷惑,从而看到她所幻化之物。你啊,雏儿,忒嫩了。卩害,这也不怨你,我若不懂这其中的道道,也会跟你一样受其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