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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憨憨一笑:德二爷这是跟我开玩笑呢,既然叫陈年老酒,自然就是藏了多少年的酒,现酿的酒都是新酒,怎么会是陈年酒?
不不不,绝不是开玩笑。”门德乐拨浪着脑袋,“有这种酒,有这种酒,如今咱俩喝的,就是这种酒。”
九爷听罢,有些不信,随即将酒盅端起,先是用力嗅了嗅,而后仔细瞧了瞧,双眉紧锁,似乎悟出些什么。
九爷,想什么呢?”门德乐笑着问,“莫非您不信?
“不不,”九爷憨笑着摆摆手,“我只是好奇罢了,头一回尝到这新酿的陈年老酒,我这辈子没白活。”说着话端起酒盅,德二爷,我借花献佛,借你的新酿陈年老酒再敬你一个。”
敬完了酒,九爷似是无意地跟门德乐聊起了身居津门的出家人,聊了几句后,九爷说自己听人说津门有个张天师,自誉龙虎天师张道陵的后人,十分有些能耐。另外还听说这位张天师挺怪,他不住道观,而是住在深宅大院之中,不知德二爷可曾知道这个人么?
门德乐告知九爷,他不信佛、不信道,也不尊儒家,只知道这辈子该吃吃、该喝喝,对于各个教门儿,他一概不掺和。倒也知道津门有几个道士,但从没听过什么张天师,八成是拆白党假冒道士骗人的。
他这么说,九爷也就不再
多问,接着端杯喝酒。
二人你敬我,我敬你,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可九爷心里装着事儿呢,等喝的差不离了,托辞义庄还有些琐事等他回去处理,不能再多喝了。改日由他做东,再与德二爷一醉方休。
门德乐是个敞亮人,为人更是大大咧咧,从不拘泥小节。他今日跟九爷这顿酒喝得开心,不免关系又亲近一步,拍着胸脯对九爷说:九爷,我敬重您的为人,也愿意跟您交朋友,您往后有嘛事儿千万别跟我客气,只需老哥一句话,兄弟我自要能帮的,一定帮到底!
虽有些醉意,但门德乐说得并非虚言,也绝非客套话。九爷深感欣慰,抱拳谢过,辞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