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夜灯,屋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依稀有几丝外面的灯光照进来,也是若有若无,根本看不清。
花不语失望地把头塞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刚闭上眼,浓浓的困意便席卷而来,把花不语拽进了睡梦中。
段千翼倚在墙上,视线落在床上那小小的一团上。
小姑娘本就生的小巧玲珑,此时睡着了,不自主地蜷成一团,显得更小了,脸埋在被子里,让人心生爱怜。
他捂住嘴,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把视线挪到窗外的万家灯火之上。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今天的那两条祈福带上,小姑娘写的神神秘秘,说什么也不让他看,但她所作所为却又处处透露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么久了,还是不会骗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段千翼抿起唇,嘴唇被拉的很薄很薄,终于没忍住,从喉间喷射出一点笑音。
小姑娘写的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话说,他们现在也算是很熟了吧?
……
花不语是被疼醒的,不是身上的伤口疼,而是头疼。花不语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头疼过了,现在一复发,直接把她疼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毫不留情,照着自己脑袋就是哐哐两锤。过了几秒,疼痛感终于减弱,花不语睁开眼,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三点。睡意全无。
昨晚吃的三黄鸡有些咸,花不语的喉咙干得好像要开裂,便起身去找些水喝。
她爬起来,往对床上看了一眼。
没人。嗯?没人?
段千翼呢?他不是说要把那张床租下来睡觉的吗?上厕所了吗?
花不语倒了一杯水,喝完后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段千翼的动静,她心生疑虑,决定去找找。
对面的床单很是平整,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那段千翼去哪儿了呢?
花不语把视线挪到卫生间那边,发现卫生间旁边的吸烟室里亮着灯,还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该不会在里面吧?
花不语走过去,握住门把手,轻轻转开。门应声打开,浓浓的烟从里面涌出来,呛得花不语连连咳嗽。
花不语捂住鼻子,走了进去。
吸烟室的通风机没开,就跟火灾一样,到处都是烟,花不语刚进来眼睛就被辣的发疼,直流眼泪。
“你先出去吧,我清理一下。”烟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果然在这,又为什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