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被燕儿拽着回到宾馆后,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下来。
燕儿看着眼前这个刚为自己差点大开杀戒的男人,心中不禁感觉暖洋洋的。
没错,他是她的人,他这一生都属于她。
在燕儿的不断安慰下,晨风终于释怀了那心中最后的不快。
窗外凛冽的寒风,伴随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呼啸着吹过街道,所到之处房屋无不呼呼作响。
这时客栈的大门忽然被推开,狂风夹杂着暴雪钻入房内,原来晨曹与晨战此时才刚刚回到客栈。
在与店老板打过招呼后才来到晨风的房前。
咚咚咚。
“堂弟你回来了吗?”
晨风打开房门说道:
“父亲,堂哥进来吧。”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晨战开口问道。
晨风被如此一问,顿时不知如何作答,他看向了燕儿想要寻求答案。
燕儿回答道:“爹爹,我们今天玩的很开心,不知爹爹玩得开心吗?”
晨战听后顿时开怀大笑起来:
“呵呵,傻丫头,爹爹今晚可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晨曹接倒:“我与二叔我们先是看了彩灯后,又去看了戏班子的表演,二叔还夸道比北雍城的忍演得好多了那。”
此时的燕邪,正顶着凛冽的寒风,瑟缩在草堆中,因为押送他的军士们没有灵石了,所以这几日燕邪一直在只有简单遮挡的囚车中过夜。
至于晨风,他更是巴不得燕邪冻死在这儿,虽然在夜袭时晨风救了他,但是人是会变的!
因为晨风忽然觉得,若是燕邪被冻死,那就与他无关了。
所以燕邪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呼……好冷……”
“该……该……该死的晨风,本……本王爷日后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啊切!”燕邪被寒风吹的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燕邪若是没有修炼玄力的普通人,或许晨风会稍微那么照顾他一丁点。
四人在聊了一会后,晨曹晨战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燕儿缓缓来到店老板的前台,对老板道:“老板,给我一床被子,破一点的就行。”
老板十分客气的回道:“客官,那哪能呢,您是客怎能给您破被子那。”
“老板,不是我要盖,要不您给他送过去吧。”说着燕儿看向院中,老板那还能不明白这个姑娘示意的客栈院中的囚车。
“客官,小的明白了。”
“无需好的,你盖鸡窝的那床就行。”燕儿指着那还在鸡窝上已有不少破洞,而且肮脏不堪的被褥说道。
“好的客官,小人这就去。”
老板又加了一件厚衣服,然后推开房门,顶着呼啸的凛冽寒风,一步一步的走向鸡窝。
在找到一块比盖鸡窝稍新一些的被褥后,将它替换了下来。
老板手指捏着一角,拖着那又脏又臭的被褥,在雪地中留下一道不规则的痕迹。
“给你。”老板捏着鼻子将被褥的一角递给燕邪,示意他快点拿着。
燕邪急忙将被褥拉入囚车,盖在身上,完全没有顾及上面满是大便,那令人闻后作呕的味道。
店老板看着囚车中人落魄的样子,不禁感叹道
()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虽然老板不知此人所犯何事,但是能被如此对待的,定然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没有人会同情他。
店老板有些惋惜的看着现在囚车中被寒冬冻的瑟瑟发抖的燕邪,但是他哪里会想到,三个多月前,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北雍郡少主!令他高攀不起!
燕儿说的一字一句,晨风全部听在耳中,他走到燕儿身旁后,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为什么会可怜他?”
燕儿回答道:“他若是死了,我们如何交差?就算他现在已是囚徒,他也仍然是北雍王燕青平之子!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必须保证他能够活着到达帝都,也仅仅只限于活着。”
听燕儿如此解释,晨风紧紧的握住双拳,但是心中纵有万千不甘,也没有能够反驳燕儿的词语,哪怕一个字,都没有。
因为这是一个残忍的事实!
店老板刚刚回到客栈,刚想关严房门,以防寒风闯进房中,降低了屋内的温度,看他的样子,就算他又添了一件很厚的外衣,也仍然被冻的有些扛不住。
晨风看向老板说道:“老板,把你喂鸡的鸡饲料给他送一些过去吧,他只配吃这东西,多送一些过去,别饿死了。”
老板应道:“哎,这就去。”
在听到老板肯定的回答后,晨风走上了楼梯,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客房。
老板和好鸡饲料后,又添了一碗热水。
一并递给了燕邪。
“吃吧,这是他们让我给你送的,你可别怨我。”老板指了指他盖在身上的被褥以及刚送到的鸡饲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