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次杜婉清被送到京城后,朱由校让她进入东厂编制,随即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同时出动,大肆搜捕白莲教徒。
王微认识的那一位女子,的确是白莲教的,可江南士林和欢场上,谁不知道王微的为人。
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参与,任何组织的佛系美人,可美人本身就是一个祸端,有人求而不得,正常人会选择放弃,但世上从来不缺畜生。
得不到就毁掉,正是这种畜生,正好借机诬陷,而现在是风头时机,负责做事的人,都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理由,下令抓捕王微。
还好王月任职南京,是锦衣卫在南京的一个总旗,赶紧给柳如是通风报信。
王微一向行踪不定,喜欢游山玩水,只有柳如是最清楚她的行踪。
仗义的柳如是,先是找钱谦益帮忙被拒绝,只好带着王微去江西,到九江去找陈子龙帮忙。
一听这事,陈子龙就知道麻烦了,抓人的是捕快没错,但这背后却是锦衣卫和东厂,这两个机构,他的面子可不行。
正好陈夏写信给他,让他知道陈夏在老家,这事不找他还找谁。
“走吧,到我家了,先去跟我爹娘打个招呼。”
王微、柳如是见他一点不担心,也放下心来去拜见此地主人。
陈克宁夫妇见是儿子的朋友,也不管她们身份是名妓,都表示欢迎的让她们安心住在这,两女也礼仪做足了,一点不失礼。
看着跟侍女去安顿的两女背影,陈克宁低声道:“老二你跟老子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不然不会带家里来呀?”
这还真是大问题,这时代的朋友,同性的带家里正常,异性的谁敢呀。
陈夏嘿嘿笑道:“爹尽胡说,她俩不仅是儿子的朋友,也是贞娘的闺中密友,儿子是觉的她俩是女的,住在客栈不好。”
“嘁!老子的种老子还不知道你,这两人不仅艳名远播,而且才华满腹,要不是哪身份,做哪家的正妻都够格,你会不动心?”
陈克宁表示很怀疑,看他的眼神都充满鄙视,潜藏的意思就是你别想骗我。
陈夏张张嘴“算了,跟老头争不明白”。
“行行老爹,我承认看上人家行了吧?”
他这一承认不要紧,余丽鸿一巴掌就拍在他后脑勺上:“好色的东西,老娘怎么生出你这玩意儿的。”
他这抱着脑袋呢,陈克宁不乐意的说:“你要河东君还行,可王微之多大了,比你娘都小不了几岁。”
正被母亲一巴掌的陈夏,耳畔传来父亲这番话也不乐意了,开口就顶回去道:“大什么大,我入赘的妻子还小吗?大我十八岁啊,十八岁知道不?”
夫妻俩一窘,登时僵住了。
这事要说夫妻俩不后悔那是假的,当初皇帝要从勋贵子弟中找一个来联姻,其实陈家根本不用理会的。
靖海侯在福建,山高皇帝远的,人家朱由校也不会想起你。
大明的勋贵集中在两京,其他地方很少。
再说陈家是开国勋贵,跟皇帝其实没那么亲近,要知道大明自打朱棣杀进南京城,后来的皇帝都是朱棣一脉的了。
从那时开始,皇室一向亲近靖难功臣,开国功臣除了徐家是朱棣皇后的娘家外,其他的都边缘化了。
常遇春的后人,甚至被除去爵位。
可陈克宁为了表示自己还是忠于王事,不顾年龄的差距,愣是上书朝廷,把陈夏的名字报上去。
可谁能想到,自己这儿子这么有本事,不仅修炼上一帆风顺,连人际关系都极好,硬是自己闯出一条路,让皇帝对他另眼相看。
夫妻俩尴尬了一会儿,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说起此次去龙虎山的事。
陈夏自己说完那话也后悔,他可不想埋怨父母,已成事实的事了,再埋怨又何苦,只是话赶话的说到这了。
见他两转移话题,也乖巧的不再提那事,乐呵呵的说起张天师来。
“爹、娘,张天师这次弄出那龙虎金丹,听说能让一品巅峰,增加突破宗师境的几率,孩儿这次去弄几颗回来,爹一品好几年了吧。”
“打住打住!”
陈克宁慌忙拦住他,虎着脸说:“此事千万不能做,必须由皇上做主才是,你可别胡来哈!”
陈夏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怕啥呀爹,张老道挺好说话的,上回他堂弟还跟我说,这老头想看我的符种呢。”
“符种!你有符种?”
陈克宁夫妻惊诧的问他,他白眼道:“亏您俩还是我爹娘呢,儿子再北境大战,用处符文加持武器,多少人都知道了,你们竟然不知道。”
夫妻两尴尬的摸摸鼻子,只好推说福建是山沟沟啦,消息不灵通也是有的之类的。
陈夏嫌弃的白眼他俩,但还是放出符种介绍一遍给他们听。
“臭小子可以呀!这是黄级上品的符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