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去看看是不是王微,先别动手,等横山伯出关再说。”
女人开口吩咐,正是杜婉清,出示腰牌后副将不敢阻拦,急忙派人去通知那艘船上人员。
不一会儿,刘喜回来汇报道:“禀千户,正是王微,还有柳如是也在船上,只是……”
“只是什么,说!”
“奉圣宫的供奉抱月仙姑在船上,恐怕横山伯是在那闭关。”
“抱月仙姑?”
“是,属下以前见过她。”
杜婉清纠结着皱起眉头,想了想才说道:“等着横山伯吧,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刘喜点头后并没退下,迟疑一下低声说道:“督主曾下令,东厂所属任何人不得不敬横山伯,否则家法侍候。”
杜婉清进入东厂时,这话早就交代过了,没人再提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怔了怔不解问道:“为何?魏公公应该不至于怕他呀。”
刘喜苦笑的低语道:“奉圣夫人的义子谁敢碰,咱们东厂中至少有三成核心人员,都是奉圣夫人的心腹。”
杜婉清倒吸一口冷气,三成核心呀,这要是得罪那老妖婆,背后挨刀子你都不知道被谁捅的。
可那是客氏,她还是想不通,客氏难道会对陈夏好到那地步吗?又不是她亲儿子。
见她面色吃惊中还带着疑惑,刘喜低声道:“横山伯叫奉圣夫人娘,不是叫义母。”
杜婉清这下明白了,这两人还真把对方当做亲人,难怪魏忠贤会忌惮,甚至不应该说忌惮,恐怕也有宠爱在里面。
要知道客氏跟魏忠贤,名义上是夫妻,这是朱由校恩准的。
当初这事可是闹的沸沸扬扬,太监跟宫女对食不是秘密,但从来不敢明目张胆。
当时年轻的朱由校荒唐,根本不在乎礼法,亲自恩准他两为合法的对食,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一举打破了宫中这种暗戳戳的关系,为了这事,清流和御史们没少抗议,终究还是没拗过装聋作哑的皇帝。
“不行,我不能走,就是不抓王微、柳如是,也要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纠结了好半天,杜婉清还是决定等下去。
到了傍晚,那艘大船上一股惊天的气息直冲云霄,只见一条长鞭的虚影凭空而现,恍如巨龙翻身般,撕开一道空间裂缝。
“宗师境!”
杜婉清骇然惊呼,这气息她认的,两次交手的姜月桐,给她留下印象太深了。
杜婉清不禁满嘴苦涩,自己原本比她修为更深厚的,早就踏入半步宗师的行列,可现在依然还是原地踏步。
无法学全青莲剑决,她就无法从自己所学中感悟意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重新修炼一门够品级的武技,打磨到出神入化后感悟意境。
可武技好找,要打磨到出神入化可没那么容易。
当然,还有一条不是路的路,那就是天才地宝,而且还要是很独特的天才地宝才行,可这可遇而不可求。
终于异象消失,过了一会儿,陈夏从船舱里出来,脸上没用开心的模样,后面跟着他的姜月桐是满脸喜色。
“哼哼!你是爽了,可本少爷横枪不能跃马,整整一天啊,一天干看着,口水都不知道流多少了……”
碎碎念的陈夏边走边吐槽,姜月桐笑眯眯的看着他后脑勺,任他唠叨。
想想就好笑,贪花好色的少爷,剑在鞘中不敢动,白瞎了那无坚不摧的宝剑了。
“船上的可是横山伯?东厂掌刑千户杜婉清求见!”
正在碎碎念的陈夏,转脸一看乐了,招手叫道:“是杜大娘呀,快上来,好久不见了,可好呀?”
他其实早知道杜婉清来了,姜月桐在感悟他可没有,刘喜等人上船搜查时他就知道了。
杜婉清跃上大船,看一眼莺莺燕燕后,向抱月仙姑抱拳道:“见过龙仙子,婉清打扰仙子清净了。”
她其实小不了抱月仙姑几岁,故而没叫前辈。
抱月仙姑也没不欢迎,点点头道:“既然入了东厂,那就是自己人,别客气了,坐吧。”
双方坐定后,东厂其他人也跟上来两位,都是乖巧的给陈夏行礼后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陈夏亲自泡了茶,等杜婉清喝上一杯后笑道:“杜大娘的来意我知道,只是你真觉的王微是白莲教徒吗?”
“这……”
杜婉清没想到他会单刀直入,迟疑一下后看向他:“大人有证据她不是,还是大人要给她作保,能否告诉属下,这样属下也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