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岩壁落下,砸在底下的人群之中。
那些兽人被火烧得变回了人形,可仍然无法让「大蛇」脱手,它反倒将两个在身躯里的兽人挤压成了扁装的易拉罐一般。
陈长生看着壁岩尽数掉落,切尔西就在眼前,不由得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拽住酥就往上层的壁岩突破,想利用练就进行逃脱和封锁。
切尔西眼看他们要逃,立即跟上。
还没等他们全部出去,切尔西的手就已然抓住女孩的脚裸。
踩在半空中按理说不好施展该有的威力,但他还是以高涨的魔力化做无形之物,犹如踩在坚若磐石的大地一般。转即,就把女孩向着下方滚烫的火海里丢去。
陈长生没有松手,但是这股力量同样还是牵引着他。
他情急之下,在极速下降的过程中,以身体为轴,双手紧紧拉住酥的手,然后集聚力量将她向着一侧没有火源和魔物的地方甩去。
这一股反作用力将陈长生狠狠地甩到了火海之中。
滚烫的火势炭烤着他的躯体,魔法搭建着的物事让人免受于火焰的真实伤害,但灼热感不减,就像灵魂被丢进火炉一般,每分每秒都在考验着他。
酥现在躺在没有火势的地方,才让他能多一份安心,但女孩的手臂和脸庞都被刮蹭出了血痕,让他自责不已,仍然还是对她有所亏欠。
那次也是,这次也是,他欠下的债务仿佛会愈来愈多。
这样的世界导致要如何去运用,才能在世界凿开一隅安定之地给予女孩舒心与温暖呢?
陈长生不晓得为什么也想在腰间挂个什么东西!是受切尔西的影响吗?显然不是,他只是想慰藉心灵,能抚摸一些事物,仿佛那样就能代替自己无能的手,传递某种意义上的情感。
又要使用罪人了吗?
陈长生手上空空的,好像抓住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一双拖鞋也好。
但他都做不到,眼前的火坑里正躺着两个干煸的兽人,而还活下来的兽人仍然正在和大蛇对干。
酥和他对上了视线,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心灵有所交集,把彼此串联在了一起,但是那些危险仍然存在,更加像是一团告死锁链在周身缠绕。
此时放在裤兜里的电话铃声响了,响起的是带感的搞笑音乐,但是他完全没有心思听进去,更没有心思接听起来。
酥艰难的站起身子,陈长生也没有理由不站起来才对,于是他还是将罪人利用了起来。
只见火焰被人类看到后燃起了火粉,在顺着火势走向往上飘逸,等罪人看向切尔西的时候,他不禁失去魔法效应的身体,开始顺着重力,笔直地往下掉。
砰——
子弹贯穿罪人的胸腔,溅出一朵血花。
身体撞在岩地上的切尔西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手枪。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被这名上次在林间出现的罪人弄得放弃了作战计划。
砰——
他拿枪的手,扣下扳机,又是一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