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妄塔,一直平淡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整个苍渊界,能来的修仙弟子全部齐聚天越山,和山门前已经入魔的神月宗弟子缠斗在一起。
趁这个机会,云木景握紧无勉,一剑挥在望舒身上,不死境的一剑,可动山海。
可是对面是望舒。
桑榆和半初紧张的看着云木景。
魔气散开,无勉剑甚至没有挨着望舒。
望舒冷冷的注视云木景,半初和桑榆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他周身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桑榆全身颤抖,双眼通红,眼泪划过眼眶。
“阿景,快回来啊!”她惊呼出声,想上前却一步摔倒在地,她如今的身躯竟然连走动都是奢侈。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望舒一步步走云木景,而云木景动弹不得。
云木景回头看了一眼桑榆,就算他能回去结界中,他也不能回去,望舒滔天怒火只能让他承受:“无勉,帮我护她。”
神剑脱手而出,来到桑榆的身旁围着二人旋转,剑身震动悲鸣,以神力结出结界保护桑榆和半初。
“师父,我求你……不要杀他,阿景……”一向冷静的桑榆匍匐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可惜,望舒不会听她的。
望舒抓住云木景的脖子,冷声道:“你的母亲以身殉封印,以为能困住我?不过是妄想困我一时半刻,今日我便用你这神胎来祭塔。”
云木景冷冷的注视着望舒,眼中没有恐惧。
他声音阴狠,毫不留情的将云木景扔向无妄塔。
“云木景……”半初惊呼,无妄塔的金光瞬间将云木景吞噬,化作血雾炸开。
“不……”桑榆发出一声悲鸣,眼中的光彩不复存在。
半初拍打着结界,想出去为为云木景复仇。
桑榆眸中死气沉沉,周身燃起银白色火焰,祁月剑化作流光融入这些火焰。
她一把抓住无勉剑,冷漠的注视着半空中的人。
她一步步往前,魔气无法触碰她,半初想上前,却被桑榆定在原地,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桑榆:“榆姐姐,我不走!我不走!”
半初脚下亮起神秘阵法,那是桑榆留在玄天秘境的传送阵,没想到还能用呢。
“榆姐姐,不要……不要……不要……死。”声音慢慢消失在空中,那神秘的阵法也消失。
“区区燃魂术,也想撼动本尊?你那点魂力可够你燃一刻?”望舒轻蔑的看着桑榆。
桑榆一步一步的往望舒走去:“虎毒尚不食子,阿景他是你的儿子。”
“儿子?又如何,我与天地同寿,血脉对我不值一提。”
“是吗。”桑榆的泪从眼眶滴落在银色的火焰上,化作雾气:“蜉蝣亦可撼树,师父。”
突然她整个都化作银白色火焰,缠上望舒,无勉剑也在这个瞬间插进望舒的心脏。
无妄塔的吟唱还在继续,魔气仍在消散,苍渊修仙门派慢慢占据优势,神月宗渐渐不敌。
原以为是胜利,可是突然有一只巨大的魔手从天越山中伸出,一把抓走天越山前的修士。
修士来不及尖叫恐惧,肉身神魂皆毁灭在无妄塔之下。
空中好似在下一场血红的血,血腥味弥漫久久不散,大地仿佛在为这场献祭悲鸣。
滔天的魔气,让雨都无法落下,古老的吟唱还在进行,无妄塔周身古老的梵文并未消散,只是染上了一缕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