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夫妻二十多载。
虽是相看两生厌。
但。
也是最了解彼此之人。
他们都是相同的人。
心中对权力、地位的炙热。
只要还有一口气。
就不会放手。
所以。
谢舒月才觉得南宫彦禾定然是这一两日就早咽气了。
只是这新君……
“新君自然不会是你的好儿子南宫卿。”
“你!!!
新君到底是谁!”谢舒月明显开始愤怒。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她的卿儿就能登上皇位。
这天盛。
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是他们谢家的囊中之物!
她如今苟延残喘。
最在意的。
可能就是南宫彦禾何时断气的消息。
和这天盛的江山,最后会落得谁手……
“新君自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你最害怕抢了你儿子位置的那个人!
兜兜转转。
算计半生。
最后。
这江山还是要交给柔儿的孩子。
真是讽刺。”
“不!
不!!!
谢舒月不能接受。
她处心积虑斗了半生。
与后宫中的女人周旋。
让南宫彦禾的子嗣凋零。
让出生的皇子一个一个再无与她卿儿争上一争的机会。
可最后。
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罢了。
偏偏
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这让她这半生算计,最后变成了一个笑话!
谢舒月连连摇头。
哪怕是篡权夺位。
逼宫造反。
都比这样一个结果。
更能让她接受。
忽然。
谢舒月想到了什么。
而后仰天大笑。
“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已经是宦官了!
为了报仇!
入宫做太监。
哈哈哈。
名正言顺?
一个太监做皇帝?
南宫彦禾竟然昏庸至此?
传位给一个太监?
这是怎么个名正言顺?
啊哈哈哈。
天盛气数已尽!
江山后继无人!”
她谢舒月也不算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
没有赢家……
哈哈哈哈……
“宦官?
真正的太监。
是谁。
莫不是关在这里太久。
忘记了?
是叫南宫卿吧。
你们布局数年。
经营数年。
却被萧墨凛轻易连根拔起。
你觉得。
凭借他的本事。
需要为了杀你们而伤害自己?
你们也配?”
谢舒月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萧墨凛竟然不是宦官?!
不可能!
宫内验身。
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躲过!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如今你已经是阶下囚。
我有必要骗你?
信也好。
不信也好。
对我来说。
不重要。
今日。
我来这一趟。
就是想看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看你如此生不如死的模样。
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便从此刻。
彻底结束吧。
我不会再向你复仇,也不会杀了你。
你若求求我。
说不定,新君登基之日。
我还可以安排你去观礼。”
“呸!
你休想骗我!
贱人的儿子!
就是小贱人!
他凭什么抢我卿儿的皇位!
卿儿是太子!
卿儿马上就要登基了。
本宫马上就是太后娘娘了!
大胆,奴才!
见到太后娘娘还不行礼!
来人呐。
给我拖出去!
给我拖出去!
乱棍打死!”谢舒月眼神迷茫。
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
好像已经神志不清。
整个人有些疯魔……
是怕死装疯也好。
是接受不了,继承皇位的是柔儿的孩子也好。
都不再重要。
不过。
既然来都来了。
不给谢舒月一些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