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然担心的望向余烟背影,见她似乎有些不舒服,脚步上前挪一步,脑子里突然疯狂闪回,昨夜见到余烟躺在桌子上那一幕。
脚步顿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余烟望向天空的星星点点,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是没有落下。
赵军然站在原地,看着余烟的背影,那娇小的身形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孤独和无助。
他慢慢地走向余烟,心中五味杂陈。
余烟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赵军然心不禁一阵揪痛。
“你还好吗?”赵军然站定在余烟身旁,轻声问道。
余烟微微动了动嘴唇,摇摇头,“我没事,”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只是有点累。”
赵军然静静地站在余烟身旁,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
过了许久,余烟慢慢地开口,“你说,为什么人要经历这么多痛苦和折磨呢?”
赵军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听着。
“人生就像一场漫长的战争,我们不断地前行,不断地战斗,但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来终点。”余烟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赵军然心里沉重,他知道余烟的心病很重,但她却不愿意说出来。
他伸手想拍拍余烟的肩膀安慰她。
余烟微微别过身,躲开赵军然的触碰,转过头看着赵军然,“谢谢。”
赵军然心里一阵苦涩,他明白余烟这句谢谢是什么意思,良久,赵军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咱们不是伙伴吗?不用说谢谢。”
余烟收回在赵军然身上的视线,望向远处寂静的海平面,“嗯,是伙伴。”
两人再不言语。
过了许久,姜柚宁处理好了裴言川的伤口。
剩下的包扎丢给华医生,她转战到床上的夏洛特。
夏洛特的左手空空荡荡,伤口也只是被简单止血,姜柚宁清理着伤口,昏迷中的夏洛特脸色苍白,微微皱着眉。
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姜柚宁的心中一阵揪痛,手上动作更加轻柔。
每一个小动作都尽量不加重夏洛特的情况。
姜柚宁的眼眶微微泛红,手上的动作不停,清理夏洛特伤口处的腐肉。
拿出金针刺入夏洛特身体穴位,以最大程度减轻他的痛苦程度。
一个小时后,
姜柚宁收回在夏洛特额头上的手,“退烧了,可以出发了。”
“我来背他。”赵军然上前蹲在床边。
姜柚宁微微点头,和华医生把依旧昏迷的夏洛特扶到赵军然背上,用一根绳子固定住。
姜柚宁和裴言川商量,现在基本这里的人有一半受伤,必然不能再冒险,先回欧洲休养,再做打算。
下山的路走的是大路,比上山好走了不少。
姜柚宁扶着裴言川,华医生在赵军然身边帮扶着。
余烟和白人船长断后。
几番折腾后,终于到达游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