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山上打猎,遥遥看见一群官兵,正在雾蒙里快步穿过小树林,正往咱们这里来………
为了躲避战争,他和老婆子寻了处荒凉偏僻的地方居住,打算一辈子隐居在此。
沈今安过去扶起老伯,眼神幽暗:“老伯,我去杀了他们,”
“他们人数众多,还是先躲起来。”王伯带着沈今安和半夏回到屋子。
只见王伯把稻草挪开,打开一块大木板,“你们快下地窖藏起来,我和老婆子活了半辈子,无儿无女无牵挂。”
“他们找不到人就离开了!不会对我和老婆子怎么样的。”
“可是……”
朝中有人暗中操纵,势必要将他抓回去。
沈今安不想躲在地窖里当废物,此事本就与两位老人无关,两位老人却去对付宛如嗜血的官兵。
但他落到敌人手中,就会有人拿他威胁父亲。
小兄弟是性情中人,担忧他们的安危也在情理之中,王伯却极力劝说沈今安。
“小郎君,你要为你家夫人着想,如今她身子刚好转,但行走不方便。躲在地窖里别出来,”
沈今安陡然将视线落在半夏脚上,半夏不想因她拖累沈今安,“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沈今安。”
两位老人硬把沈今安和半夏推进地窖里,连忙走出偏院劈柴火。
“砰”的一声,一道高大袊贵的身影赫然闯进偏院里。
“给我搜。”沐飞白一声令下,如恶狼般的眼神盯着王伯和王婶,慢慢地靠近他们。
院子处处透着蹊跷,方圆几百里并无村民居住,在深山老林建一处房屋,也实属让人感到意外。
王婶颤颤巍巍抓住王伯的手,沐飞白拿着沈今安的画像来王婶面前:“你可有见过此男子,”
王伯看了眼画像摇摇头:“这位官爷,我们从未见过此男子,他是朝廷钦犯?”
“本官有问你话吗?”沐飞白眼神渗着怒火,拔剑指着王婶,“本官让你说,是否有收留过此男子,想清楚了再说!”
外面的谈话由远而近传到地窖里,半夏强忍着泪水。
“沈今安,我们不出去,王伯和王婶会死的,你当真忍心看着他们去死。”
沈今安剑被握得发抖,猛地将半夏推到墙上,用力捂住她的嘴巴,眼神泛着冷厉的寒光。
他听出外面来人的声音,昔日好兄弟沐飞白,此人隐藏真深,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连他都被算计在内。
半夏身体微微晃动,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沈今安,泪水汹涌,顺着脸颊流淌到他的手背上。
这一刻,她非常恨沈今安的自私,罔顾往日她对他的信任。
他抬手直接敲晕半夏,半夏没来得及反应,两眼一闭晕倒在地窖里。
夏丫头,你先待在这,等我回来。
“大人,并未发现沈今安,”官兵俯身贴耳向沐飞白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