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凝眉，她不露声色，“比如呢？”

顾振雄自信往后一靠，“比如情绪忽然失控，没有安全感之类的。”

回忆起顾衍之确实出现过他说的情况，情绪忽然不受控制，或者安全感流失，但只要她抱抱他，哄哄他，顾衍之就会慢慢平复下来。

可她明明记得，以前顾衍之虽然高冷矜贵，但从没这样过。

似乎……是从他回国后才出现的。

她原以为是两人暗恋多年的心思捅破后，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但顾振雄特意提起这件事，难道之之的情绪失控和忽然没有安全感另有隐情？

林桑桑清冷精致的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小情侣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我有时也会缺乏安全感啊。”

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顾振雄也懒得再装慈爱的长辈了，冷笑一声，“哼，正常？顾衍之就是个精神病，疯子！”

林桑桑面色冷怒，美眸轻轻眯起，“顾叔叔，之之好歹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顾衍之是她的底线，她不允许任何人辱骂他，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行。

顾振雄不以为然，冷哧，“我可没有这么个神经病儿子，他只不过是我发泄X欲后，意外出生的产物罢了，哪里配当我的儿子？”

年轻时，他为了拉拢林述巍，不得已放下脸面去追求苏曼的好闺蜜阮青。在他的甜言蜜语的攻势下，阮青和他坠入了爱河。

和阮青结婚后，因为得到了林氏财阀的帮助，他在顾家的地位如日中天，顾老爷子也放心地将顾家家主的位置交给了他。

有了权势后，他便看不上阮青，整日整夜不回家，不过，看在阮青年轻貌美的份上，他还是跟她上了床。好歹是他花功夫追到手的女人，总得尝尝滋味儿。

而顾衍之便是他发泄X欲后的产物，他本就不喜欢阮青，更别说阮青生的孩子了。

林桑桑的小脸彻底沉了下来，冷声，“确实，像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禽兽，不配当之之的父亲，更不配成为阮青阿姨的丈夫！”

之之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人，为什么摊上一个如此不堪、道德败坏的父亲？

想起顾衍之软软在她怀里撒娇的可怜模样，她愈发心疼，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的她不能呼吸。

见到林桑桑生气愤怒的样子，顾振雄的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哈哈，这样就生气了？如果你看到这些呢？”

林桑桑眉头皱紧，朝他推过来的手机上看，是一段视频，视频是自动播放。

视频里，顾衍之被关在一间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手上脚上全被拴上拇指粗的铁链。

男人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得低低的，不停呜咽，“宝宝……宝宝……我好想你……”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砸门声，让顾衍之吓了一跳，他慢慢地往墙角缩去，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黑眸戒备又胆怯地看向门上打开的小窗口。

“小衍啊，桑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你。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任何人喜欢的。”

林桑桑听出这个声音是顾振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