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站在张姨对面趾高气昂的女人时,微微诧异。
白羽茶?
林桑桑黛眉轻扬,她来做什么?
啧,刚起床,就看见恶心的人,真倒胃口。
垂眸看了看自己松散的打扮,还算满意,将睡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又将头发稍微揉乱,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懒洋洋地下楼。
揉着眼睛,嗓音带着清晨的微醺,“张姨,我饿了。”
张姨慈爱地看着林桑桑,脸上堆满笑意,“少爷一早就吩咐我给林小姐保好温了,现在要吃吗?”
手怜爱地揉揉林桑桑的头,她是看着林桑桑长大的,心里早就把她当做自家的孩子了。
林桑桑软软地抱住张姨,撒娇,“好,谢谢张姨。”
张姨脸上的褶都笑开了,“傻孩子。”
一旁的白羽茶见他们如此无视她,鼻子都要气歪了,手死死捏紧,眼神阴狠,连长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没发觉。
一个乡下来的贱丫头,凭什么得到顾衍之的喜欢?低贱丫头,应该配又丑又胖又没钱的老男人才对,有什么资格跟她抢她的顾衍之?
这金碧辉煌、气派宏伟的桑觅半岛的女主人应该是她才对!
看来还是四年多前的教训不够深刻,贱人!
“之之呢?”林桑桑环顾一圈,仿佛才发现白羽茶的存在般,捂着小嘴惊讶道,“这不是白学姐吗?你怎么来了?”
张姨眼神嫌弃地扫视白羽茶,撇嘴,“这位小姐自称是来给少爷送邀请函的,在大门外如泼妇一样跟保镖对骂,好在我们家保镖素质高,没跟她吵。一进来,仿佛她才是女主人般,对我们佣人指指点点,毫不客气辱骂。”
她虽只是阮青的陪嫁佣人,但好歹在豪门待了一辈子,耳濡目染下也受到了影响,白羽茶这种市井泼妇,她是看不上眼的。
白羽茶捏紧斜挎包的带子,眼神如淬了毒般盯向张姨——要不是这个老比登不让她进来,她会跟大门的保镖吵起来吗?不仅如此,她进来后,不给坐,不给水,也不通报顾衍之来见她,让她站着干等。
林桑桑声音娇娇软软,替白羽茶说话,“张姨,你一定是误会白学姐了,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丢脸的事呢?”
语音特意加重了“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和“丢脸”,惹得白羽茶脸色黑如锅底,暗暗磨牙,这个小贱人是在嘲讽她吗?
张姨撇嘴,目光轻蔑上下打量白羽茶,“她要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怕不是这世上没女人了?”
转头,温柔慈祥地看着林桑桑,长满老茧的手拍拍她的小手,“不过丢脸是真的。”
林桑桑眉眼弯弯,笑意浅浅。
白羽茶听得怒火中烧,眼神愤恨地看向张姨,“你……”
刚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林桑桑打断了,“张姨,你先帮我准备早餐吧,我真的饿了。”
边说,边揉了揉饿得扁扁的小肚子。昨晚,两人都没吃晚饭,她还被折腾了一番,这会儿是真饿了。
张姨点点头,笑着应声,去了厨房。
见林桑桑和佣人如此热络,白羽茶嗤之以鼻,果然是乡下的贱丫头,没见识,居然跟佣人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