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默接触到江越询问的眼神，微微点头。

江越便知，这是曾默动手后问出来的。

不过……江越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也不相信。

江越没再说话，眼睛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房间，视线再次落到杨湾和那个瑟缩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这次江越把话头对准了杨湾，“你就是大蛇？”

杨湾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的笑，抬起头弯着腰看向江越，“那都是道上人瞎取的外号，您叫我杨湾就好。”

“老总，我该说的都说了，您就放过我吧！我平时就替别人找合作对象，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真的！我发誓！”

杨湾一脸真诚地看着江越，就差在脑门上刻着“我是好人”四个字了。

俞云钟听不下去了，冷眼看着杨湾，“你是好人？替人贩子介绍买家，替杀手介绍雇主，不把你投入畜生道，阎王爷晚上都睡不着觉。”

杨湾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又继续笑道：“诶！这话不能这么说，这位老总，你想，我要是不给那些孩子介绍买家，他们最后只会被打断手脚沦为乞讨的工具。你再想，我为别人介绍杀手，那人除掉了心头大患，觉也睡好了，饭也吃得香了，心情都变好了，这不得多活好几年。”

江越听着杨湾的狡辩，心里只觉得恶心，不想跟这种渣滓多说，直接开口：“既然你觉得替孩子找买家是件好事，那不如我也做回好人。不知道你女儿喜欢什么样的家庭？她应该会喜欢一个遵纪守法的爸爸吧？”

杨湾收起笑容，疑惑看向江越，“老总，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女儿，我哪儿来的女儿？我连老婆都没有，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

江越嘴角轻轻上扬，看着那个女人紧紧抓着杨湾胳膊的手，意味深长道：“是吗？那是我看错了。我以为那个喜欢紫色兔子的女孩是你女儿呢。”

“哈哈哈，肯定是你们弄错了。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大蛇是个万年单身汉。”杨湾笑着说道，只不过那个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僵硬。

江越的这两句话让俞云钟反应了过来，配合着他说话，“既然不是你女儿，那我们就更不用跟你商量了。”

江越点头，“曾默，去把那个女孩子找出来。”

曾默顺着江越的视线看到了电器柜角落里放着的一张五六岁小女孩和杨湾身边女人的合照，小女孩手里抱着一只星黛露，看样子是在游乐园门口拍的。

曾默觉得奇怪，就这么一张照片，老板是怎么推断出这个女孩是杨湾的女儿的。

曾默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有了新发现。这个女人手里似乎还挽着一个人的胳膊，只不过这个人似乎没有全部入镜，像是刻意避开了脸。

但是，拍照的人，似乎没有特别注意，把那个人的肩膀拍进去了。肩膀到脖子那部分露在外面的皮肤，隐约能看到暗青色的纹身。

这个纹身的痕迹和杨湾脖子上露出来的痕迹很相像。

短短几秒，曾默想明白了，抬脚往房间里面走去，专门往柜子衣柜这些地方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