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官云琬虽然虚弱但嗓音依旧清澈让人感到悦耳安宁。
这是二十三年来她第一次见到妙龄女子,每次太监宫女都是把饭菜放在大门口,就是病了也是太医过来瞧完匆匆就走,他们都把冷宫当成污秽之地,所以谁都不愿意多停留半步。
这女子竟然不嫌弃她。
顾念臻赶忙把脖子上的长命锁取下来拿到她脸前,说的多她不一定会信,不如拿出长命锁让她看。
“你可认识这个?”
上官云琬缓缓抬头看向长命锁,她的心脏猛地收紧,心口被重重一击,脑海中闪过二十三年前的一些片段,生孩子前的一天她欢天喜地拿出绣了几日的长命锁幻想着孩子戴上它模样的美好画面,就像是在眼前。
可是这长命锁不是随孩子一起埋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手里,思绪万千。
她伸出清癯干瘦的手颤颤巍巍的去拿长命锁,顾念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连同长命锁一起放进她手里。
“我的名字叫念臻,”
“念——臻,”
上官云琬皱起眉头一字一字的说道。
思绪又飘到了二十三年前,这是她给她未出生的孩子起的名字,当年她怀了身孕,肚子却比一般孕妇大,太医诊断说有可能是双脉,但是他也没有说准确,也有可能不是。
临近生产的时候她在两个长命锁上绣了念臻和墨渊两个名字,就是因为她不知道生的是女孩还是男孩,而且这件事只有玉荛和她的陪嫁靳嬷嬷知道。
思及此,上官云琬双手撑着床缓缓的起身,顾念臻拿起刚刚从空间里取出的枕头垫在她的后背。
“你是念臻?我的女儿?”
上官云琬声音轻颤,如同一片脆弱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颤抖的声音透露出内心的困惑和疑问。
二十三年前她始终不相信自己生了两个怪物,可是当她亲眼看见血肉模糊的两个小生命的时候,她的心彻底崩溃了。
她拉起顾念臻的手,仔细的端详,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这双眼睛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她的眼泪立马夺眶而出,“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
上官云琬一把抱住了她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呀!这么多年你在哪里啊!我就知道我不会生怪物的,呜呜呜………”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