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明心里头叹了口气,他说,“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姜大娘难缠得很。”
“嗯嗯嗯。”占喜庆点头。
待他回了家,把六百两银票往桌上一放,喊,“娘,我要吃周家饭馆的红烧扣肉、四喜丸子。”
占喜庆他老娘数着银票,笑,“买买买,给你买。”
她又感慨,“这要是至义也在该多好啊。都有八百两银子了,等过了年,咱们也给至义选个屋子,就与你做邻居,日后你们俩一块儿上工,一会儿回家,再一同娶个媳妇,这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占喜庆也叹气,“可不是,至义那叔叔还是伯伯的,就喊了个小厮把至义给拉走了。”
“至义走的时候我都哭了,也不晓得至义去了那头,这日子好不好过?养子养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养的,又不是亲生的。”
占喜庆她娘也叹气,“刘家姑娘都瞧上至义了,她家爹娘也说只要至义乐意,先是两人一块儿攒几年银子,再是买个屋子便成亲。那刘家姑娘样子性子哪样都不差,还在六和卤香干铺子干活呢,到了年底这酒啊肉的可多了。怎么就这么,唉,不说了。”
立马,占喜庆她娘又骂起来,“占喜庆,你说什么?你不想成亲了?你想吃屁啊!”
占喜庆笑,“娘,咱家都有银子买房子了,我也就不用攒银子了,省下的那点银子我还想着去茶楼听黄皮子呢。”
“娘,你也让我快活快活几年嘛,我还,啊,疼疼疼,娘,你松手,我耳朵疼……”
与姜家书坊只开上午的门不同,六和卤香干铺子在顾客们的要求下,是连大年初一都得开门啊。
用南城府民众的话说便是,过年吃不起鸡鸭,十个铜板儿的卤香干我总吃得起吧。
所以,六和卤香干铺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顾客只见多不见少,这让香干铺子的伙计一直忙到这天黑了才回的家。
魏大少爷也是在天黑的时候回家的。
魏夫人很是生气,问,“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啊?为了等你,一桌子的人都没吃饭。”
魏大少爷先向魏夫人道歉,再是拿银票补偿,先从他娘开始,三张百两银票,再是他爹也是三张百两银票,再是梁氏也是三张百两银票,再再是三个姨娘也是三张百两银票,然后一群小的通通是一张百两银票,看得魏夫人嫌弃得与梁氏说,“这几日也不知他怎么的,大晚上的才回来,有时还不回来。一回来一身的酒味,老爷,就跟你一个德性。”
梁氏笑了笑不说话。
魏老爷摸了摸鼻子也不说话。
三姨娘倒是开心得很,她摸着三张银票,心想,要是再一回道歉就好了。
魏大少爷发完银票,问,“怎么没见五瑶啊?”
魏夫人答,“五瑶要帮林府老太太写佛经,这些日子都得吃斋念佛,不与咱们一块儿用膳。”
“这样啊,萱儿——”魏大少爷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魏萱,“这是五瑶的,你给她带过去。”
“诶。”魏萱起身接过银票,再坐下来。
然后便是愉快地用膳时辰,等用完膳,魏萱拉着梁四笑和梁五瑶放起了烟花,一下下,魏府便热闹起来。
魏大少爷在魏夫人院子里头看了一会儿的烟花后便进了魏夫人的卧房。
他坐下来,先示意丫鬟们退下,再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魏夫人,“娘,这是儿子我给你的私房钱。你自个留着,别给萱儿做嫁妆,萱儿的嫁妆有我呢,咱家,哈哈,不差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