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阵子,空间没有反应,羽田有些失望,看样子自己还是领会错了,强烈的意念并没有帮到她,那就当成是在做无国籍医生的战时演习吧,但是还是很遗憾啊,如果能拿来医院的仪器就可以给花凡做微创的手术,这样创伤面积会小,副作用也会小,如果没有仪器完全倚靠人的话,就要做开颅手术才能把静脉瘤拿出来。
是的,花凡的脑部长的是个静脉瘤,十年前,他被花再杨救下来的时候,她的透视眼就发现这个小男孩的脑袋里有个小瘤子,他会不定期的头痛,他能出现花再杨的面前,现在想来并不是偶然,花再杨收了他做徒弟,答应给他治病,最起码能减轻他的头痛症状,但是前提是,要背着他的女儿,做他女儿的眼睛,当他女儿的腿。
花凡一背就是十年,给她读书,给她讲故事,描述用语言能描述的出来的一切事物,同时那个瘤子在他的脑袋里越来越大,花再杨看遍天下的书,想尽所有的办法都没治好他,一天花再杨忧心忡忡的说:“有种方法叫开颅,也有种方法叫介入性疗法,可惜做不了啊!”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震动了羽田的心,她偷偷的笑:老花头你很有来历呦!我怀疑你是我爸爸!
当然这些回忆帮不了现在的花凡,只能准备开颅了,成功率一半一半,毕竟这样的环境下开颅感染都是一大关啊。
不管花凡带着怎样的心留在她身边的,他首先是个人,人人都想活下去,惦记她的冰莲果这不是他的错。
这么多年,他作为师兄对她多有包容和照顾,从来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可能他有秘密,那又如何呢,谁能没有秘密呢,但是有神秘不好,偏偏是私下里联系妙龄女友的秘密,这不太好。
总之,她必须治好他,以还这么多年的在他背上长大之恩。
突然左手腕一阵刺痛,羽田觉得自己被一束光托起来像是陀螺一样旋转着被卷到了一处地方,正睛一看,妈呀,这不是医院的储藏室吗?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羽田告诉自己先要稳住心神,时间紧迫,先不能嘚瑟,先不能犹豫,先要下手“借”器材,否则一会护士长来出库,看到东西在飘移,还不吓死她!
器材除了无影灯就是介入治疗的器械,导丝,导管,穿刺针,血管鞘,球囊,活检针……这只是一部分器械,还有材料:支架,无水酒精,聚桂醇,吸收性明胶海绵颗粒,天啊,实在是太多了,时间紧迫不能一样一样的挑选了,干脆吧,一不做二不休!
“老伙计,帮我收了这里的器械吧!”话音刚落,储藏室瞬间“光明几净”。
羽田也有些傻眼“伙计,你也太快了”
“亲爱的,你说,我这就是借,不是偷,对不对,用完了,我再把机器还回来,就不算偷了,对不对”
“我上次偷了巧克力,失明了两天,这次偷东西,会不会眼睛瞎了啊!不对,我这是借,不是偷,快走”
羽田碎碎念着,“谁懂啊,佳人们,我是真害怕呀”
豁出去了,估计医院被“借”走这么多东西,会报警了。
“伙计,咱借的差不多了,回去吧。不对,先回到空间里去,我要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