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若不是我们几个将议事长老的席位由七个改成五个,你们太苍派怕是更没有心思找什么精怪了吧。”
“好了,别吵了,”道一真人用手中的拐棍拄了拄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明远,你是太苍派的长老,也是鉴天司的司首,你具体说一下情况吧。”
道一都发话了,明远自然也不好继续跟聂海潮争论,“这三个月来,我派遣出鉴天司千余名干事,分成两个大组,一组人以替太苍派掌门招收入室弟子为由,摸排了北武国下辖的万余县学,没有任何精怪的线索。”
“另一组人则以为我太苍派将从外界直招弟子为由,在外界处处张榜,那精怪没有师门,看到定然会心动从而自投罗网,可惜依然没有任何结果。”
“会不会是那精怪根本看不上你太苍派,所以你在外界招收弟子,精怪忍着没有出现?”一旁的聂海潮似笑非笑地问道,“若是你改为为元宗招收干事,说不定那精怪就上当出现了。”
“聂海潮,你若是觉得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一个人很简单,你大可以派人入北武国协助寻找,我绝不阻拦!”
“好了,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坐在右边上首的一名心宽体胖的老者开口道,“三个月没有找到,咱们就用六个月,九个月,一年,总能找到的,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有什么意义。”
“没找到也不怪明远,我们对那只精怪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仅知他异于常人,地处北方,能让鉴脉石发光,其他一概不知,三个月没有找到也在情理之中,”坐在右边最后一位的老者说道,这名老者的脖颈上,隐约能看到许多黑色的纹路。
“李画,你万御门什么时候跟太苍派混在一起了?”
“聂海潮,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你们俩个门派就差穿同一条裤衩了,我说李画,你想傍太苍派可要想清楚了,太苍派这些练剑的,个个都练得冷血无情,说不定什么时候把你万御门卖了你都不知道。”
见话没说几句,几个人又要吵起来,道一再次用力拄了拄自己的拐杖。
“行了!精怪之事并不是太苍派一派之事,而是我们内界所有人的事,这只精怪若是成长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不止是太苍派,所有的门派都应该协同起来,尽快将精怪找出来,除掉后患!”
“诸位,我道一算是在座之中最为年长之人,所经历的事情也比你们多,精怪之事绝非儿戏,事关人族气运,你们各派需摒弃成见,一致对外,切莫自拌马脚,让精怪钻了空子!”
“道一宗主说得对,自从知道有草木成精,我这三个月都没睡过好觉了。”
“符向天,你卜数天下第一,开坛卜一卦不就知道精怪在哪了么?”
“老夫早已说过,老夫的卜术只能测人运,那精怪的命格被天机蒙蔽,如何能卜得出?何况,老夫的卜术并非天下第一,还有一人的天机演算能力强过老夫。”
“你说的那个人……还没死么?”李画问道。
“那把老骨头,虽然行将就木,但老夫能感觉到,他还活着。”
“哼!该死的人不死,该出现的人也不出现,内界太平了五十年了,可我最近却总有一丝心神不定之感,”说话的是坐在右边第二座的一名老者,那老者脸上皱纹奇多,尤其是双眉之间的皱纹,看起来有如一座山峦,正是潜龙派的二长老,名唤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