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一切对敌作战中最难、最重要，最能够高效实现目标的手段，都是你们要去努力达成的！

你们要尽最大可能，用自己的牺牲，换来己方最少的牺牲，最大的战果！

你们就是大明最尖锐的利器，是大明军队之胆！

“大明军胆，舍我其谁！”在李来亨的带领下，一百人的怒吼响彻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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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日

路远和卢象观等人商议出山事宜。

这成军以来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出士气，打出威风。

对于向何处出兵，几位军中主将各有主意，孟大海主张去攻打易县。

因为易县原来县令和守城千户曾在长平公主等人到紫荆关之前也联系过，说是愿意效忠大明，可是等多铎的兵马一到，他们立刻开城乞降。

等到满清给他们二人一个升了易州知州，一个升了易州守备，这二人立刻成了清廷死忠，对于郎山派去联络购粮的人十分冷淡。

卢象同则提议南出西水寨，攻打满城。

原因在于满城距离保定府只有四十里，如果能够打下满城，可以极大提振江北总督府名望。

同时满城是河北粮仓所在地，如果能够一举而下，对于解决郎山的粮食有极大益处。

二人各持己见，路远看看卢象观、方以智、徐尔默，三人都是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在三人看来，如果连一群贪生怕死的败类把守的城池都打不下来，还谈什么光复大明。

路远一想，既然如此，索性两面出击。

趁着满清主要精力在于迁都，八旗精兵都已回撤休整，杀几个反复叛降的官员，对于其他人也是个震慑。

同时，如果能让李自成看到己方的实力，对于后续的联合抗清，应该也是大有意义。

心念甫定，路远笑着对争执的二位说：

“二位旅帅不必争执，既然说德都有道理，那就索性各领本旅士卒，一个取易县，一个攻满城，看看谁能大胜而归。”

孟卢二人大喜，却急坏了一旁的姚千仞和段飞嵩。

路远心想，既然附近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毫无声息地摸上郎山，那就借着这个机会让全军都经历实战。

真正的战士不能只靠训练。

再严格、再艰苦的训练，也需要战场上真刀真枪地见血，才能检验出成色。

路远让四个旅帅各留一营兵士，交由刘月英和周方临时负责，守住进山几处要道。

周方急得一蹦都要撞到房顶，路远还是坚决拒绝了他出山的要求。

一来，路远觉得这孩子过于冲动，需要打磨一下耐性。

二来，知道了周家就他一个后人，又没有娶妻，路远不忍心忠良断后，还是尽可能让他守在永王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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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七日，永平军全军集结，除了五千正兵，也有后续招募的三千多新兵，不过这些新兵还在做一些基础训练，本次出征也只是作为运输和后勤辅兵。

长平公主亲自为各旅帅授旗：

永平军第一军第一旅

永平军第一军第二旅

……

在长平、永王、方孔炤、李士淳的注视下，

在已经安居下来的百姓的喝彩声中，

大旗招展永平军，

两条长蛇出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