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以前，聂弗陵只当聂明璧是礼节性的问候皇后，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季蕴奇道：“陛下不安什么，有谁能让你不安？”

聂弗陵心里有些堵：“还不是皇后......朕讨厌湘王看你的样子！”

真该把聂明璧赶回永州去！

可是他的王妃快生产了，太后也未痊愈，这样做不合适。

季蕴没想到会是这个，“陛下，他只是随口问了妾一句，这有什么。”

“总之，朕很不高兴，不是朕多想，他看你的眼神实在——朕知道男人喜欢女人时的样子。”

季蕴抱住他：“陛下，那妾知道了，妾以后绝不多看他一眼。”

他酸溜溜道：“可皇后夸他了，朕有些生气。”

“哪有，妾何时夸过他——”

季蕴想到什么：“比你斯文，比你白一些？”

聂弗陵不说话，等于默认了。

季蕴想这也算夸吗？好吧，这勉强也算，她得赶紧哄哄他。

“陛下，你什么样妾都喜欢，这世上没人比得上你，陛下是最好最好的。”

聂弗陵有些不确定：“可是.......大多女子都更喜欢湘王，连母后和倾城都是。”

他告诉季蕴，聂明璧十四岁时，就是洛阳闻名的美少年，此人走在洛阳街头，往往引得无数女子偷看，有大胆些的，还扔香囊给他。

而同一时间，聂弗陵出现在街头，也不知为何，小娘子们纷纷回避。

季蕴粗暴道：“湘王虽同你长得像，但哪里比得上你，半点都不如你。那些女子眼光不行。”

想到两人惨烈的对比，季蕴有些生气，凭什么啊？陛下明明是最好的。

她决定要是有机会，便替聂弗陵扳回一局。

***

何怀信吃过早饭便迎在城门外。

季府的人说了，侯爷与萧侍郎大概这两日到京，两家管事已经去接了。

他无事时便迎在城门外，等着季琅之与萧连江归来。

连续溜达了几日，他终于等到了一行人。

“萧兄，季兄——在这呢，快看我。”

行人纷纷随着他的叫喊看过去，原来是国舅爷他们公干回来了。

萧连江与季琅之都跳下马车，没办法，他们要是不下来，何怀信会一直叫嚷。

“嘿嘿，两位终于回来了，你们这段时间不在，可是错过不少趣事呢。”

季琅之笑道：“你以为我们都像你这样爱凑热闹？我与萧兄可没少忙。”

“对对，你们劳苦功高。季兄啊，你不赶紧去看皇后娘娘？”

季琅之兴奋道：“我也有这打算，等我先回家见父亲。”

何怀信兴致勃勃，大有拉着两人在街上说个没完之势。

马车帘子被拉起，一个男子声音喊到：“季兄，你不是着急见妹妹吗？还不快回府。”

那年轻男子容色过人，何怀信眼前一亮：“陆美人！你怎么会在季府车驾上，萧兄同意吗？”

陆峻二话不说，跳下马车将他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