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因为凌歌的提前动作而免遭恐怖场景的冲击,但是他们只是单单听了凌歌给他们的描述和江楠楠此时依然有些发颤的小腿依旧那苍白无力的脸色,众人便也是宛如身临其境似的觉得恐怖。
然而,众人在感觉一阵恐怖之后,他们脸色则又是快速变得难看起来了。
尤其是从凌歌那里听说还有一个幼童的尸体之后,众人只觉得愤怒非常,之前的恐惧,好像都随着心底的愤怒消失了大半。
“混蛋!”
一向都是温润儒雅的贝贝直接愤怒地大吼一声。
每每想到死亡之手盗匪团做的孽债,他的心底都一阵怒火中烧。
这一刻,他甚至都有了一种血灌童仁的感觉。
他很喜欢小孩子,要不然也不可能第一次见到雨浩的时候就对他那么关心,而这些丧尽天良的盗匪竟然连小小婴儿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他们身上的罪孽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想到激动处,贝贝双手紧握成拳,然后狠狠敲击到墙面。而被他的拳头敲击到的墙面,顿时从中间处寸裂开来。
贝贝如此激动,其他人比起他也是丝毫不差。
自从凌歌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后,他又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景。
就算是当初他和雨浩在极北之地发现赵尹铭的时候,虽然他们村庄也是被邪魂师所杀,但是其手段也是远远没有这里的场景残忍。
别看他现在还安慰着江楠楠,但是其实他自己的心里此刻也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一条条已经逝去的生命在他们的头顶,烈火之中,他们的灵魂仿佛得以在这烈火之中释放,这些人皮全部都在万兽灵火的焚烧下,最终消失殆尽。
洞顶的火焰在凌歌的控制下十分恰当,当全部的人皮和尸骨都被燃烧殆尽之后,火焰也刚好熄灭了。
众人沉默,此时此刻,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在众人的心中却是好像被上了深刻的一课一样。
他们对于原本史来克检查团存在的意义,以及存在的必要性,都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理解。
这一刻,他们只觉得他们现在,未来所要进行的事情,不,应该叫做事业才对,在他们的心中,此刻更是已经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见队伍气氛有些沉重,虽然王言此刻自己的心情也并非很好,但是,他作为指导老师,却还是要义不容辞第一个站出来。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景,其实说句实话,就连老师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手法,我只能说,这个盗匪团里面的邪魂师真的不是一般的残忍嗜杀,以前老师也不是没见过邪魂师,但是如此残忍的还真是第一次。”
“你们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愤怒,这其实是一种好事,证明你们都有一颗赤诚之心,会对邪恶与污秽感到天生的排斥和厌恶。”
“老师希望你们能够一直保持这颗赤诚之心,永远对于邪恶势力痛之入骨,永远敢于与邪恶相斗争。!
“现在,你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既然你们如此痛恨这群邪魂师,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行动起来,而不是一味地在这里哀伤。你们的敌人就在前方,走吧,我们的脚步不应该只停留在这里!”
王言的一番话,可以说点醒了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唏嘘悲伤情绪中的众人,可是纷纷开始调整情绪,准备之后的战斗。
一行人并没有继续浪费时间,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众人便是又继续向前。
而前进的途中,凌歌再次叮嘱江楠楠、王冬、霍雨浩三人一番,纷纷检查了一下她们身上的触发式魂导防护罩。
再确保没有一点问题后,凌歌又是交代王冬和霍雨浩要随时做好武魂东融合的准备后,一只手紧紧拉着江楠楠的手,试图把他手中的温暖传递到江楠楠的体内。
此刻的江楠楠虽然不像是刚开始看到人皮丛林和婴尸骸骨那般惊吓,但是凌歌依旧感觉她此刻的心情还是不太美妙。
也是,看到那样场景的人,心情又怎么可能是说调整就调整的呢。
凌歌也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来安慰江楠楠了。
希望自己能够给予她力量吧!
就这样,在王冬幽怨的目光中,凌歌之后前进的路,便是一只拉着江楠楠行走了。
众人越往里面行走,所看见的尸体也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而随着接近,从里面传来的打斗声也是越发清晰激烈起来。
他们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洞窟内的盗匪们死状虽然千奇百怪,但是却很明显都极为残忍。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却是丝毫引不起众人一丁点的同情。
而且,随着众人的前进,他们俨然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他们愤怒的事实。
洞壁的两侧竟然还有一具具人皮悬挂,本以为洞口的那些就已经够多了,但是从他们进入洞穴到现在,总共加起来,数量已经远远超过百具了。
这里面,风干的,滴血的,看起来各种时间的都存在。
看到这样的一幕幕,众人还感觉气血上涌,这简直都不是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就算是魂兽吃人,都绝对不及此地残忍血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到里面了,都给我记住,这里面全部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一个个死不足惜,你们杀死一个就是拯救无数人无数灵魂!都不要心软!”
王言此刻最怕的,不是说敌人有多么实力恐怖,今天就算是有封号斗罗级别的邪魂师在此处,有玄老在,都不是个问题。
但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那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就怕这群孩子一时之间对这群盗匪心生怜悯,想着放人一命,唤醒盗贼最后人心,让他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但是,想象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都是十分骨感的。
穷凶极恶的饿狼不会因为小绵羊的仁慈而不吃羊肉,它们只会趁着小羊松懈,一口咬住小羊的动脉,然后分食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