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京市北部,燕山山脉,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夏天炎热的阳光笔直的刺向山林,透过层层桦树林留下细碎的剪影。
林间的影子却没能带来多少的凉爽。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大地上蒸汽上升,让空气都产生了扭曲感。
不远的一处山脉里,之间一行人走仓皇狼狈的行进高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疲惫,衣裳也些许褴褛。
“这特么的林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特么的!”
“这该死的太阳!真真是要烤死老子!艹他么的!该死的条子!”
“苟日的老天,就他么不想让老子好过!”
一个彪形大汉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从祖先到老天,一路上骂了个遍。粗犷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也许是被这太阳也晒得着实心烦。
领头的是一个面容普通,鼻子略显扁平,面色略显阴沉,面容冷酷的男人,三十岁左右。也许是被被这些天连日的奔波所弄得心烦,外加天气的炎热。
在听见大汉一路的骂骂咧咧后也显得十分不耐,转过头看着大汉说道。
“老八,不想死的就把你那臭嘴给我闭上!”
大汉听见男子说话后立马闭上了自己骂了一路的嘴。
老大叫丘元生,家里独子,父母走得早,就被寄养在了婶婶家里。好在婶婶待他还不错,没缺吃没缺穿。但就是管不了他。
从小就爱打架斗殴,初一的时候将两个同学的鼻梁打断了,头也打出来血,直接进了少管所。出来就没读书了,开始在社会上闯荡。
自家老大是个狠人,这一点老八心里知道,之前有一个小弟,惹了老大不开心,结果被老大削成了人棍给扔山里喂了狗。
除了二哥三哥,整个团伙里没有人不怕老大的,最开始他们也不是造粉的。
一开始就是占地盘收保护费。那会儿帮派多,地盘就那么大,蛋糕就那么一点,要想人人都吃一口办不到。所以时常有帮会火拼。
老大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的家,一个人一把刀。硬生生砍下来三条街道。后来越做越大,在整个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后来政府扫黑除恶,打得严了,这碗饭确实吃不下去了。索性在被查之前带着几个兄弟跑路了。
但说做个正经营生,兄弟几个也没有那个头脑,吃惯了山珍海味,拿惯了快钱,想要老老实实赚钱过日子也不现实。最后在一个滇缅边境混饭吃的老相识的带动下,走上带粉的路子。
后来嫌麻烦,没有专门的运输路线,索性直接自己造粉、卖粉。由于之前在这块有些名声,很快也就做大做强了。
但万万没想到,小十三居然是个条子,兄弟几个这么多年了,也算知根知底。但万万没想到,十三居然是他么条子。
在一批大订单交易的时候,十三出卖了兄弟们。一大批武警、刑警包围了上来,但最后在老大和二哥、三哥的代领下,还逃出来那么几个,但也几乎人人带伤。
老八想起那天,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老大和二哥、三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硬生生从枪林弹雨里带着几个兄弟闯了出来。
老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咋回事?难道真不成是老天保佑?老八不信,自己几个怎么算都算不算半个好人,老天爷没道理帮自个儿。
但作为一个自诩头脑简单的粗人,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了。
丘元生看了看天,盘算了一下方位,他知道自己想继续在这地界混下去是不可能了,这些年犯下的事,足够他吃八回枪子儿。但他还不想死,至少不能就这么死。
虽然很自信在着山林里自己有把握活下去,但兄弟们不行,他也不想下半辈子就在山里活成一个野人。
去其他地方也不可能了,现在火车站,汽车站全是监控。现在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一到公共场所肯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