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本公主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今个好好教教你。“说着把人摁在石凳上,”姑姑与姑父之所以对韩锦安好,是因为他们内疚,想补偿,让她日后能记住他们的好,说白了就当她是客人,而你是自家人,无需客套,假惺惺那套,而你却偏偏歪曲姑姑的心意,当真是小肚鸡肠。”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她好想要个一母同胞的姊妹,一起玩耍,一起读书,分享秘密,倾诉心事,这嘉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顺康的话让嘉敏如同雷击,呆呆地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真的是这样吗?韩锦安是客人,她才是自家人?
顺康想着这段时间对韩锦安的了解,叹了一声,“想想韩锦安也蛮可怜的,你觉得她抢走了你的一切,可这一切原本就该是她的啊,甚至若不是她,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你拥有的父母兄长的爱,镇国公嫡长女的光环,本该是她的才对,所以嘉敏,她不欠你的。”
顺康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嘉敏的心上,砸碎了她心头的那层尖冰。
她的这一切都是抢了韩锦安的吗?所以是她欠韩锦安的?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上官鸿轩听的清清楚楚。
心中对顺康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御书房内。
“北蛮已经蠢蠢欲动,看样子等不到冬日就要开战。”安王指着舆图,忧心忡忡,“安阳郡王接手北境军防后,还未与北蛮交过手,不知道能否与之对抗。”
“北境军中虽做了调动,但多数将领还是镇北王带出来的,问题应该不大。”威远侯沉吟片刻道,“且,镇北王府还在,余威犹存。”
皇上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大皇子:“老大,你来说说。”
大皇子:“北境的镇北王府里不是还住着一位镇国公主吗?镇国公主从小被镇北王带在身边,从小长在军队,马背上,不仅对北蛮了如指掌,战事能力更是了得。”
不等皇上做出反应,安王眼前一亮,拍了拍手:“哎呀,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不等他高兴完,三皇子就泼了冷水:“别高兴太早,先前我也曾去过北境,听闻镇国公主自从镇北王战死后,就卸了戎装,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军中之人多次求见,都未现身相见,人在不在北境还不一定呢?且女子挂帅从未有过先例。”
安王有些着急:“不是让她挂帅,而是让她辅助安阳郡王。”
大皇子不紧不慢地问:皇叔觉得镇国公主为何会对军中之人避而不见?
三皇子勾唇:“一朝天子一朝臣,安阳郡王并不是个有容人之量的人,为了北境诸将的前途,她只能遁世隐居,拂衣远去。”
“对了,北境还有咱们威风凛凛的二皇子殿下呢,谁敢与之争锋?”
讽刺意味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皇帝见不得他那个样子,气的拿起手边的折子就往他身上砸:“逆子,就你会说风凉话,整天阴阳怪气的,你是入道了,习了阴阳八卦不成?合着这萧家的天下跟你没关系。”
三皇子一个侧身躲到大皇子身后,幽幽地说:“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