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男被抓,事情才败露,父亲已被气的下不了床,让我代写了休书与切结书,自此胡家与陈氏和她的一对儿女再无瓜葛。”
“慧嫔娘娘也被气的动了胎气,皇上龙颜大怒,要大理寺拿人入狱,为胡家讨一个公道,但长姐心慈,不愿意伤了他们的性命,又念及胡蝶长在胡家,拜了这么多年胡家的祖宗,于是准备了嫁妆送她出嫁,这也算是全了姐妹一场。”
“在这之前,我曾郑重问过瑾王爷,是否真的要让胡蝶过门,瑾王爷态度坚决,也再三保证瑾王府不会亏待她,我们才勉为其难同意了婚事,希望瑾王府能信守承诺,好好待她。”
这话说的面子里子都有了,可谁都明白瑾王府吃了哑巴亏。
说什么先前瑾王府再三求娶,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胡家,因为慧嫔娘娘,若先前就严明一切,胡蝶身后没了胡家做依仗,谁家会愿意娶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姑娘。
也不知道瑾王府如何得罪了胡家,他要如此恶心瑾王府。
瑾王夫妇两个仿若被雷劈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嘴巴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没指望了。”
他们不但没有沾上胡家的光,还站在了胡家的对立面。
胡蝶这个烫手山芋,如今是杀不得,留不得。
胡玢说完,把切结书放在桌上,就大步离开。
萧骠猩红着眼,丢了拐杖扑倒胡蝶,掐着她的脖子,骂道:“你个疯子,贱人,你毁了老子,老子要掐死你,掐死你……”
因为他手脚筋被割断,才被接上,根本使不上力气,胡蝶的婢女轻易就把人推开,喊着:世子怎能如此狠心,我家小姐怀的可是您的孩子,瑾王府唯一的血脉,您难道想瑾王府绝后吗?
这句话也间接证实了萧骠废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满是了然。
瑾王府的这场酒席,没几个人喝的下去,观完礼大部分都离开,只剩几个稀稀拉拉的人,还是闲的无事,专等看热闹的人。
瑾王父子禽兽这么多年,如今落的这般田地,真的是大快人心,他们能多看会笑话,就多一点乐子。
说来也奇怪,等拜了堂,胡蝶也渐渐地清醒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既恼怒又后怕,她脑子变得如此混乱不堪,以至于连人都认不清,她被人下了蛊吗?
是胡玢还是长姐?
难道他们真的就如此狠心,丝毫不顾及姐妹情分,兄妹之情?
还有父亲,父亲最是疼她,怎么舍得不管她?
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又怎么舍得让胡玢姐弟如此构陷母亲?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在瑾王府站稳脚跟。
但她也聪明地看清了形势,萧骠即便恨毒了她,即便他们想杀了自己讨好胡家,当下也不敢拿她如何,谁让她肚子争气呢?
至于母亲与弟弟,等她在瑾王府站稳脚跟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