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军中来人了,怕是有紧急军务。”
韩承平静地看着自家老爹,威远侯咬牙,狗屁,一看就是打发老子的。
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起身,毕竟长公主是女客,他也不宜一直陪着。
韩锦安赶紧去扶他,送他到门口,并叮嘱道:“爹爹,若是军中事多,晚上就不要急着赶回来,赶夜路不安全,在军中也要按时吃饭,莫要贪凉,膏药也要记得贴……”
絮絮叨叨的跟个老太太般,威远侯忽地有些眼热,人都说闺女是小棉袄,他这是大棉袄,好棉袄,最贴身、最保暖的棉袄。
“好好,爹爹最听安安的话了。”说着又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韩承,咬牙道:“一坨臭牛粪!”
众人:……”
送走了威远侯,韩锦安回到厅中,继续扮演好女儿角色,为长公主斟茶,嘘寒问暖。
刚刚有些怅然若失的长公主,情绪也慢慢的好起来。
韩承则沉着脸,把人直接拉到怀里,“休息一会,省的一会累着。”话里有责备又有心疼。
端起茶盏的长公主:“……”这茶她还能喝吗?
韩锦安挣了挣:……怎么就累了,我这都养了这么些时日了,也该动动了。
韩承抱着不撒手,臭着脸:“上午流那么多鼻血,动多了头晕,可有你受的了。”
“怎么回事?安安流鼻血了?怎么没叫大夫?”
韩老夫人担心的连连发问,长公主也一脸紧张,安安这是真的病了?
韩锦安则羞恼不已,想起上午的事,就忍不住脸红。
没,没……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祖母给安安补身子,补的太过了,有些……上火。”
韩承神色不变,只是“上火”两个字落在韩锦安的耳里,有些耐人寻味。
“只是这么一来,祖母这些天的努力就白费了,毕竟流了那么多……”
韩锦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韩承面色如常,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是不是安安?”
韩老夫人:“真的吗?”
韩锦安:“呃,呵呵,真的,就是糟践了祖母的心意。”
“傻孩子,一点东西而已,只要你没事,祖母就谢天谢地了。”
这么一通下来,长公主彻底相信韩锦安是病了,相信威远侯府并非故意刁难嘉敏。
嘉敏第四次的登门是带着她所有的倔强与骄傲,此时也释怀了。
这一茬好不容易过去,韩锦安就想着与嘉敏说说慈幼庵的事。
可韩承就如同粘胶似的,抱着就不撒手,挣扎了几次都不成功。
韩承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可长公主与嘉敏则被动的难为情起来。
交流时,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韩老夫人则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就抱不够,亲不够吗?在外人面前能不能收敛一下。
在韩承深情款款的攻势下,长公主与嘉敏简单说了几句,就走了,她们实则是不想当电灯泡。
把人送到大门口,韩锦安与嘉敏定下了慈幼庵那几个孩子的去处,并定好了去看镇国公的日子。
送走了两人,韩锦安还未进府,就看到了停在远处巷子口骑着马的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