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的手忙脚乱让老兵们狠狠的看了一次笑话,不过计划还算顺利,不到3000的活尸被引诱进了沼泽地,还差几百只沿着沼泽边儿冲向了新兵连,被一阵齐射放倒。方斌看着个人终端上那惨不忍睹的命中率咧咧嘴,训练场上的成绩再好,到了战场能剩三成就不错了。
解决完了尸群,队伍开进镇子。眼前这群幸存者的状态可不太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些老人孩子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方斌皱了皱眉,虽说避难所空投的物资不多,但还是足够每个幸存者吃上几顿饱饭的,医疗用品枪支弹药样样不少,可光是方斌看到的就有十几名幸存者身上的伤势没有任何得到救治的痕迹。站在障碍后第一排的幸存者们手中只有铁管菜刀,而枪支都被集中在几个人手中,
只要不瞎,就知道这群人有问题。“青牛”装甲指挥车没有半点刹车的意思,直接冲破那堆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冲进了镇子。王教官从车上下来,外骨骼装甲的外放系统打开,声音震耳欲聋: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自己站出来。
那群哆哆嗦嗦的幸存者们中嗡嗡声响起,过了一会儿,两名男子一名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到王教官面前,说道:感谢你们的援助,请问你们是哪支部队?
王教官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三人,几名彪形大汉冲上前来一人赏了两个大比斗打翻在地,然后上了电击手铐。
王教官继续喊话道:我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领头的自己站出来。
一阵沉默后,一男一女从队伍后排走出,那男的说道:我是内M省省委办公厅主任,谢常德。
回复他的依然是一左一右两个大比斗和一副电击手铐。
一名老兵连的战士抬手抽那女子,手被人从后面抓住。
方斌说道:兄弟,等下。
转头看向王教官,请求道:教官,这是我儿子的妈。
大家对“我儿子的妈”这个称谓觉得奇怪,但没有人好奇到去询问方斌的隐私。那被抓着手的老兵转头看向王教官,王教官点了点头,冲着方斌说道:手铐还是要上的。
方斌点头,接过老兵手里的电击手铐,走到女子面前,叹了口气说道:晓言还活着。
吕方婷的嚎哭声在镇子上空回荡,久久不散。
粗暴抓捕这支幸存者队伍头领的行动不是王教官的即兴发挥,而是避难所的直接指令。通过高空无人机和通讯卫星中续,避难所可以查看所有人的头盔摄像头拍摄到的即时画面。同样的,方斌那句“我儿子的妈”也被避难所指挥中心的某人听得清清楚楚。
当天已经不可能返回避难所,漆黑的夜行驶在草原上,就算有夜视仪也是件很危险的事。王教官下令在镇子上休整过夜,顺便把镇子上遗留的物资收集装车。最后在镇子主街一处雕像旁留下了一些压缩饼干和水,还有一部小型电台,如果还有幸存者进入镇子,就可以依照留下的频率联系避难所。
第二天清晨,在用过军用口粮后,部队启程返回避难所。方斌没有把吕芳婷带在身边,而是把人送上了专门关押俘虏的车上,在上车时,方斌轻轻的在吕芳婷耳边说了一句:我会替你求情的,为了儿子。本来面如死灰的女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生机,吕芳婷回头看向方斌,好像还想问点什么,可得到的只是方斌冷淡的脸色和车门关闭的声音。
返回的路上,方斌表情平淡,但所有人都知道头儿连长斌哥方哥大头领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连带着车厢里的气氛也跟着压抑起来,最跳脱的李二公子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回到避难所,一顿丰盛的午餐让众人的疲惫得到缓解,吃完饭,在公共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作训服,方斌来到王教官的办公室外,规规矩矩的坐下等待。
眼前站的笔管条直的方斌,那站姿就是最挑剔的国旗仪仗队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王教官放下茶杯,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