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恒将资料拿了过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半晌他才开口道：“既然二位将我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那今日又是什么用意呢？”

这份资料就像一记耳光一样，打在了余恒脸上，亏他还想着浑水摸鱼，自以为瞒的好好的，殊不知人家清清楚楚，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

叶云芝放下茶杯，正色道：“如果说，我们是找你谈合作呢？”

这个态度，就让余恒有些不懂了，他点了点面前的资料，说道：“你们也知道恒成的真实情况了，就应该知道我们如今连门槛都达不到，如何谈合作。”

宋宁看着他隐约有些不悦的情绪，插了一句话：“是与我们合作，跟招标会无关。”

接着，又拿过另一份文件袋，取出其中的资料递给余恒。

余恒一愣，很快回神接过资料，快速翻看起来，越翻越心惊。

他有些不可置信：“绕过招标会，直接立项吗？”

叶云芝点头，给他肯定的答案：“已经立项了，你翻到最后一页。”

余恒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好几个大红色的公章明晃晃的印在上面。

“那怎么个合作法？”

八字还没走完一撇，只是有一个契机，事情没落定还不到高兴的时机，他压制住心里那一丝激动语气平静地问道。

“我调查了恒成成立以来经手的全部项目，口碑方面确实还可以。所以才会有这次约谈。”

余恒的注意力从资料移到叶云芝的右手上，她边说食指边轻轻敲击桌面，一下一下的，敲得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这次的谈判他没有任何优势，对方将他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对他们却什么也不知道，但恒成现在根本拖不起，容不得他细细斟酌。

哪怕面前是饵，他也必须咬。

叶云芝继续道：“两个方案，其一我可以全权交给你们来做。”说着她目光扫向桌面的资料，又接着说：“以恒成目前的情况，资金是最大的问题。第二种，你直接带着你的团队来，我们出资，提供食宿，完工交付统一结算。”

两人一下午总共谈了五家公司，已经排除掉三家了，之所以将恒成放在最后，叶云芝也有自己的考量。

那两家相对来说中规中矩，但要价超过了他们的预估，恒成就不一样了，急需资金周转，他们等不起，只要自己有意，他们不接也得接。

在商言商，她最终的目的就是压价。

余恒放在桌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恒成目前的状况很不好，这是事实，全权拿来做是不现实，但第二种他又不甘心，给人当了包工头，对恒成没有半分好处，本来上一个项目腰斩很多人就有怨言了，这个项目周期太长，还是完工交付再结算只怕反对的人更是层出不穷。

余恒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还是决定争取一下：“是，我承认你说的对，但你们的调查结果也看到了，我们的信誉和口碑非常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到你们找我的理由是什么？”

叶云芝直视他探究的眼神，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项目我也确实接不起，但第二种也怒我不能接受。”

徐杰和郑齐本来听得好好地，一听到余恒说不能接受顿时就急眼了，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余恒直接不理，直视叶云芝，恳切地说道：“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案，我们承包一部分，另外的那一半可以按照你们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