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哪家孩子,怎么这么不讲理?
她转头,刚想问对方还有什么事,忽然凭空一声鞭响,竟是那女子扬起了手中的长鞭,向南乔脸上挥来。
南乔又惊又怒,刚准备抓住鞭梢,给这女子一个教训,半途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唰的一下,将那长鞭抓在了手心,然后随意一抖,那鞭子便断成了七八节,掉落在地。
“萧梧哥哥,你!你怎么把我的鞭子给弄断了?”
那少女一边娇喝着,一边跺起了脚。南乔一看,眼前站着的可不就是萧梧吗?
他此刻的心情却明显不怎么好,眉头紧锁,脸色冰冷。
只见他对着那女子呵斥:“你又在胡闹!我不是说过不要来城主府!赶紧离开!”
那女子见萧梧发怒,神态有些瑟缩,不敢再发脾气。
只撅起嘴巴,委屈地说道:“萧梧哥哥,白日你都在议事厅里议事,我又不能进去,不只有来你的府中,等你吗?”
“你等我作甚?”萧梧眼神中明显有些不耐烦。
他中午听执事说,南乔明日要走,知道自己不能拦。
下午便回来找她,谁知竟见她进了杜清棠的院子。
他一向不喜杜清棠,当时便有些不快,后来杜清棠也走了出来,有些话自然就不好说了。
他只能放南乔离开,又回了议事厅。
紧赶慢赶,将一堆事务处理完,估摸着到了南乔浇花的时候,便又赶着回府来找她。
谁知在院门口碰上了这一幕,实在是暴躁得想将这丫头抽一顿,哪里会去揣摩对方的小心思。
“你!”那女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南乔在一旁看着,不由地摇头叹息:
哎,美色误人呐,瞧把这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可当事人自己却是浑然不觉。
幸好自己头脑清醒,幸好,幸好。
那少女被萧梧质问,满腔的小儿女心事羞于出口,本就害羞,看到南乔在一边摇头,怀疑她是在嘲笑自己,不由恼羞成怒。
对着萧梧叫道:“萧梧哥哥,这个女子是谁?你不允我进城主府,可是却允许她进来。
你的院中不是从不许外人进入的吗?怎么她就可以?”
萧梧看了一眼南乔,转头看向那女子:“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府中的花匠!
得我允许,我的院子她可以随意进入。你若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还有事。”
说罢。不由分说,叫来府中侍卫,强行送女子出去。
那女子羞愤异常,连掉落在地上的断鞭也不管了,气咻咻地往府外跑去。
萧梧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对着南乔说道:
“那是周副城主的女儿,周流景,平时骄横跋扈,刚才险些伤到你,真是抱歉。”
南乔道:“没事,她并没有伤到我。”
心中却想:祸水啊,这仇怕是结下了,真是无妄之灾啊!
只听萧梧又道:“花已经浇好了吗?”
“是的。您先休息吧,我这就离开。”
南乔不想和他多说,心中只觉得这就是个祸害,恨不能离得越远越好。
“等等!”萧梧赶忙叫住了她,“听说南乔姑娘明日要出远门?”
“啊……是的。”看来,温执事已经告诉他了。
萧梧道:“姑娘可是想要前往朱厌城?”
“啊?”南乔这下真的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萧梧微笑道:“整座念月城都是我的,这城中的每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只要我想知道,便都能知道。”
南乔听他这样说,心中明了,确实如此,自己的行踪也并不隐秘。
每日里去茶馆听那些江湖传闻,也曾向店小二打听过,贩卖消息的百信阁所在。
萧梧只要有心去查,便可知道。
百信阁只要还想在念月城中混,就绝不可能向萧梧隐瞒,自己购买朱厌城消息的事情。
南乔道:“是的,我确实是需要去朱厌城一趟。”
南乔很怕萧梧问她,去朱厌城做什么,她不想说。
幸好萧梧也并没有问的意思。
他对南乔道:“你在这儿先等一会儿,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啊?”南乔又惊讶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