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不由又是一笑,到底是受伤了,比平日里要脆弱,哪里还有一点城主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奶猫嘛。
那略带委屈的小眼神,只让南乔想在他的头上,rua那么一把,她一时手指蠢蠢欲动。
立刻又清醒了,不对,他只是伤重,又被迫喝了苦药,一时显出脆弱而已。
骨子里,还是那个睿智冷静、偶尔疯批的城主,可不能被他迷惑,做出逾矩的事情,待他恢复正常,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南乔没有接话,萧梧也没作声,可能是反应过来,刚才的示弱有些不太合适。房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咳咳!”南乔干咳了两声,“城主,您刚喝了药,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中午再来看你,给你喂饭。”
那药似乎确有安眠的成分,萧梧只觉有些昏沉,便对南乔道:“好,劳烦你了。”
“你太客气了,我还没有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
说罢,南乔小心地替萧梧搭好薄被,这才离开了房间。
去往灵药园的路上,正碰到程医仙,他正坐在路边一座亭子里喝茶,见到南乔:
“呦,这就好了?南丫头,如何?药都喝完了?”
“喝完了,都喝完了。”
“喝完了呀,这太阳可打西边出,那么苦的药竟然能硬生生的喝下去。南丫头,你功不可没呀。”
程医仙摸着胡子,眼中精光四射。
南乔没注意,她的心思,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
“萧城主,他真那么害怕吃药吗?”
“可不是嘛!当初呀,我是在离桑城外捡到他的。当时,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外伤更是不计其数,已是奄奄一息。
我将他捡回了医仙谷,给他救治。可是这小子倔。硬是一口药都不肯喝。
即使是昏迷的时候,那牙齿也咬得紧紧的,撬都撬不开。
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放在锅上,用药来熏蒸。好不容易醒了,还是不肯喝药。我被他气的,直接捆了他,捏开下巴硬灌。
他当时浑身死气,我猜他是不想活了,故意不服药。可后来,他逐渐恢复了精神,没了死气,也能说会笑了,可这喝药上,还是那个样子。
每天气的我老头子要吐血。
幸好他那时候身子弱,功力不济。每次喝药,我们医仙谷一群人找他,找到以后就五花大绑,然后开始硬灌。
那段时间,可真是鸡飞狗跳。
你说,这平时好好的一个人,一到喝药的时候就跟发疯了一般,是不是有古怪?”
南乔极是惊讶,她只知道,萧梧当初只要一看到自己这张脸,便会发疯,
那是因为心里有伤疤的,现在好了点,可能看多了,已经脱敏了吧。
可一到喝药就发疯,这又是什么缘故?
“我问过他,他什么都不说。我猜,可能是心里有病吧。”
南乔不由同情起萧梧来,继被骗财骗色之后,这又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那么抗拒服药啊!
“您说他遍体鳞伤?浑身死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又是二十五年前!南乔现在对二十五这个数字已经没有办法直视了。
从她进入沧溟以来,所遇到的每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件,好像都跟二十五年前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