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有些坐不住了,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出去看看,挽月神主的脸。
萧梧沉默了一会儿:“我信。”
“那上次母亲要你与我成婚,你为何不愿?”挽月神主有些羞涩,也有些委屈。
泥马,不能听了,真的不能再听了!
南乔想溜,但她知道根本不可能,这两人几乎代表了沧溟的最高战力,她此刻,哪怕一个呼吸不稳,都会露了行藏。
南乔只能祈祷,两人不要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言来。
萧梧这次没有犹豫,话回得既快又急:“我与你之间并无任何情义,更无男女之情,如何能成婚!”
“没有情义?更无男女之情?”挽月神主明显有些激动,“阿梧,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当年是我不对,用绳子捆了你,强迫于你。可你我都心知肚明,那绳子,根本绑不住你,你若不愿,随时都可以崩开它!
而且,到得后来,你沉溺其中,反倒是自己将那绳子崩断的。
你真敢说,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
啊啊啊!南乔彻底抓狂,内心作土拨鼠叫,这真是她能听的秘密吗?
她仿佛看到,自己被萧梧一刀毙命,挽月神主还在一旁补白:我们本不想杀你,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呛啷一声,是利剑出鞘的声音。只听萧梧怒道:“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哼哼,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对我……”
挽月神主冷笑,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尖叫:“啊!萧梧,你竟真敢对我动手,不怕给念月城带来灭顶之灾?”
萧梧没说话,只听到一声声利剑刺出的鸣啸之音。挽月神主尖叫连连,似乎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完了,萧梧疯病犯了!他若真伤了挽月神主,整个城主府怕都脱不了干系,自己也得玩完。
侍卫们呢!
南乔自是不知,挽月要与萧梧谈这种私密事,早就下令所有随侍远离,所以,此时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伴随一声尖叫,“嘭”的一声,身体撞击到硬物的声音。不好,神主危险!
南乔再顾不得隐藏自己,一下子从角落里冲出,正见到萧梧举着手中的长剑,向神主心口疾刺而去。
而神主倒在假山上,已无力躲闪。
“萧梧,住手!”南乔一时情急,厉喝一声,上前一把抱住萧梧劲瘦的腰身,阻止他再向前冲。
这家伙果然是个疯的,竟然将挽月神主恨成这样!
南乔原本还以为,他对神主是爱之深,恨之切,是他的求之不得,是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恨是真恨,爱倒是一点没看出来。
萧梧一时气血上头,两眼通红,只想杀了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
忽然听到南乔的声音,怀里熟悉的馨香传来,他浑身一松,哐当一声,利剑掉落,整个人瞬间没了力气。
他的头微微垂下,靠在南乔肩头,喃喃道:“你别信她,你别信她……”
“我不信我不信。”南乔随口回答,眼下先安抚好这个疯子要紧。
见萧梧逐渐平静,南乔放开他,看向挽月神主。
神主没戴面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近看,南乔仍是受到了冲击,两张脸,一模一样!
反正,南乔自己,是找不出区别的,只除了两人的气质不同。
神主高雅如空谷幽兰,而南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路边一棵小草,平凡却又肆意,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