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坐定,秦淮衍开始盘问藏珠夫人:
“母亲,我一向尊你如亲生,你可否告诉我,为何要给我与鲛人王下药。”
南乔看向藏珠夫人,她鬓发有些凌乱,衣着却是整齐,
看样子秦淮衍并未对她下狠手,仍然保持着基本的尊重。
藏族夫人并无胆怯之色,她看向秦淮眼,眼中的仇恨毫不掩饰:
“竖子,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儿子!
多年以前我便想杀了你,我孩儿对你一片赤诚,将你当作亲兄弟。
你却心怀叵测,趁与他出海之际,杀了他,回来后又继承了本该他的城主之位。
你如此歹毒心肠,我不该杀你吗?我只让你变得痴愚,已是手下留情。”
秦淮衍闻言,也不由也面有怒色:
“我与您解释了很多遍,长兄之死与我并无关系。
当日,船行海上。突然一阵飓风刮来,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兄长卧于我身边,已经气绝。”
“呸!”撕破脸的藏珠夫人不再顾及身份,当场呸了出来,
“你这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当日海上并无风浪,那船却支离破碎,除了人为,再无其他。
你身怀巨力,你兄长文弱,对你又并无防备之意,轰碎船只,再将他拖下水中溺死,对你来说不过是易如反掌!”
“等等!”鲛人王突然出言打断,
“藏珠,你说的这事,可是发生在五十年前,龟甲岛外二十余里处?”
秦淮衍与藏珠夫人面现惊异之色,齐齐望向鲛人王。
“你怎么知道?”两人异口同声问出声来。
鲛人王道:“如果确定是五十年前,在龟甲岛之外二十里处,发生的那一起凶案,那我确实知道。
当时我亲眼目睹,凶手不是淮衍。”
“哼!你与秦淮衍关系甚好,自然会帮他,你说的话,我不信。”
藏珠夫人冷哼一声,满脸愤恨之色。
鲛人王道:
“藏珠夫人,此事真相,与我和怀衍之间的关系,并不关联,你若不信,我可以立誓。”
说罢,他右手举起,左手结印,正是标准的与天地立誓的方式。
口中念道:
“今日吾于天地间立誓:将吾五十年前亲眼所见,
朱厌城主大公子死亡之因原原本本诉之于众,若有半句谎言,吾死无葬身之地。”
言毕,众人都感觉到空气微凝,一道金光自天空落下,在鲛人王的脚下游弋。
片刻后,形成一个金色的图案,线条纠结在一起。
南乔细看,竟觉得神魂隐隐颤栗起来,她赶紧移开视线。
南乔不知,在场众人却知道,这是鲛人王的立誓起效了。
接下来,他若对当年的事有半分虚言,那道金光形成的法阵,会当场将他轰成粉末,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见鲛人王如此郑重其事,藏珠夫人也不由正了脸色,郑重地道:“您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