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一声磁柔的男子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转过身,大大的太阳镜片上,映射出一个肩宽腰窄,身姿挺拔笔直的英俊男子。
宋伊洛咧开红唇,露出洁白贝齿,屈肘撑在船栏上,摆出一个舒适放松的姿势,面朝男子。
轻纱在海风的轻拂下,忽左忽右,妩媚的身材隐隐绰绰,萦绕着撩人的蛊惑。
呵,老天对自己真不薄,金钱,小白脸,全都落在手中。
也不枉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年,脑中志得意满地想着。
眼前健硕的身材,优美的肌肉曲线,人鱼线分明,若隐若现。
俊朗的五官,脸上那一道疤痕,更彰显他的野性难驯。
小麦色的肌肤上,正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露。
没有一处不是在撩拨,她体内本就蒸腾着的原始欲望。
热流无所顾及地蹿行全身,让她嗓子发干,喉咙滚动,口水艰难下咽。
声如一只叫春的猫:“小伦,难得来公海上玩,怎么不多游一会儿。”
“想你了,小野猫。”
奕天伦轻柔细语,身子倾覆,修长手臂舒展,绕到宋伊洛腰后,一揽一拽,立时将她的身子圈进怀里。
“小伦,我告诉妈了,让妈想办法把莹莹送出国。”
宋伊洛依偎在宽敞,而充满强健气息的怀里,咀嚼下唇,想着女儿可爱的小脸。
“不是暂时别与家里联系吗?
沈二爷的权利很大,知道从你手里接了一个烂摊子,会顺藤摸瓜找上我们的。”
奕天伦语气里渗着责备,眸色里透着冰冷,还有一丝瞬息即逝的厌恶。
“我想她嘛,别忘了,她可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想她吗。”
宋伊洛的口气里带着责备。
在她头侧,高出她一头的奕天伦,凝望远处的大海,眸色愈发幽深,正在迅速凝结成冰渊。
那一晚,宋伊洛打电话约他去酒店,到了客房门外,一人正从她房里出来。
宋伊洛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醉意醺然,依在门边与那人吻别。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腹诽暗骂:骚货,那还不知是谁的种。
后来奕天伦才得知,那人就是梧兮,当晚宋伊洛也给他打了电话。
自己不过是宋伊洛,利用来诱惑顾夏的棋子。
大学毕业在即,正在为找工作发愁的奕天伦,突然接到协会的通知。
说一直资助他读书的那家企业老板,想双方见一面,让他去公司上班。
这样的好事,奕天伦自然求之不得,欣然赴约。
那是他与宋伊洛的第一次见面,她人很漂亮,但趾高气扬的言谈举止,让心里很是抵触与反感。
但面对资助自己完成学业的恩人,也只能克制与隐忍。
经济上捉襟见肘的奕天伦,希望可以留在这座城市,打拼一番事业,改善家里的生活。
为此,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顺利进入公司工作,只是一个打杂的小文员,工资除去租房,也所剩无几。
奕天伦依旧如大学时期那样,利用休息,不分白天与晚上,四处去兼职。
在他兼职当侍应生的那个酒吧,有一晚,宋伊洛来了,一人在喝闷酒。
认出前去上酒的他,给了小费买了钟,陪她聊天。
才得知她失恋,被富家公子申少给甩了。
那一晚在酒店客房,他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了宋伊洛。
后来,宋伊洛总去那间酒吧,天真地以为,宋伊洛去是为了他。
结果很打脸,宋大小姐只是把他当玩物。
与不同的男人来酒吧,又相拥着离开。
甚至攥住奕天伦的衣领,拉到那些男人面前,讥笑着说谁都可以睡他。
有一天,宋伊洛把奕天伦叫进办公室,毫无理由地说要辞退。
他的生活才刚有点起色,怎么能失去工作呢。
哭着为自己辩解,苦苦哀求。
宋伊洛把戏做足,过了主子的瘾,才从抽屉里拿出两摞钱,与一张英俊男子的照片。
让他去H国做整形手术,这20万仅是前期的费用,整个手术做下来要180万。
宋伊洛唯一的要求,就是回来后要配合她,演一出富婆包养小白脸的戏。
他没别得出路,在贫困山区里的家,实在太穷,等着他寄钱回去,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揣着做手术的20万,与另外给的20万生活费,去了H国,住进宋伊洛安排的整容医院。
一年后回来,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宋伊洛带他去见了顾夏。
在与顾夏玩游戏时,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喊羽衡。
奕天伦这才知道,自己顶着的这张脸,名叫顾羽衡。
苏氏股东大会那天,顾夏与顾昌河去大闹会议现场,争财产。
他去那里,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中蛊后的人,是什么样子。
却意外得知顾夏两兄妹,对顾羽衡犯下的那些恶事。
同情顾羽衡,更怜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