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没什么事,裴诗年决定好好休息两天。窝在宿舍里画设计稿,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今天依旧是个阴雨天,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天眼瞅着要到下午了这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下雨天最适合睡觉,裴诗年裹着个毯子整个人缩进吊椅里,没一会儿,听着雨声,裴诗年就这样睡着了。
梦里裴诗年浑浑噩噩的,身上像是背着沉重的行囊一般,梦里到处都是黑色的,浓密的树荫把整个空间遮得严丝合缝,连一点点支离破碎的阳光都都不进来。
裴诗年沿着一条布满泥泞的小路,脚步蹒跚的往前走。
四周静谧的的不像话,有一栋破旧的楼房,裴诗年认出那是小时候裴父酒楼还没有做起来之前他们一家人住的老房子。
老房子的石灰墙壁早已斑驳不堪,裴诗年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她看到爸爸妈妈微笑站在另一头看着她。
她向她们跑去,等跑近二人时,还来不及拥抱他们,裴父就用凶恶的眼神盯着自己,裴大龙凶狠的说着,“我没有女儿,我不认识你,你滚!我不要你!”
说完裴大龙牵着裴母的手离开了,任由裴诗年在身后怎样哭喊两人都不曾回头,那副决绝的样子让裴诗年胸口疼痛不已。
裴诗年泪流满面,心脏如同被
一双大手拼命的撕裂开,疼的让她跪坐在地上。等完全看不到父母的身影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不清人脸的的黑影。
黑影手里拿着毒药,一只手掰着裴诗年的嘴,将毒药灌进裴诗年嘴里,她在梦里拼了命的挣扎,
“不要,不要杀我。”
裴诗年从梦中惊醒,大脑异常亢奋,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徘徊不去,裴诗年一时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哽咽了一声,梦里的心痛是真的,因为她现在悲伤到不能自已。
还没从梦境中缓过劲来,左手就开始颤抖,手指不受控制的蜷曲,肌肉和神经像疯了一样疯狂抽搐,整只手完全使不上劲。
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心脏被生生撕成了两半,眼泪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落下。
裴诗年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桌上的修眉刀,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半分思考,裴诗年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左手手腕狠狠划了下去。
伤口很深,眨眼间鲜血像是漏了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向外涌。
这是裴诗年第一次看到体内的鲜红以这样的方式流失,
“不够。”
裴诗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又好像有一根弦拉扯着自己不断将刀片伸向手腕,那一刻,裴诗年控制不了自残的行为,也不太想去控制。
任由那种奇妙的感觉支配自己不断在其他完好的皮肤上划了几刀。
寝室没有开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昏暗的房间里只剩裴诗年眼里的光,以及不停滴落的血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十多分钟吧,又或许没有,静谧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慢。
大脑终于恢复了死机开始运转起来,裴诗年如突然惊醒一般看向自己满是鲜血的左手,伤口处的血液缓缓流失。
顾不得刚刚发生的一切,裴诗年慌慌张张的抽出几张洗脸巾死死按住伤口止血。
十分钟后,裴诗年在打车去往医院的路上。
司机看到她被鲜血染红的裙子以为小姑娘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