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莉莉发现我的眼泪是甜的了！”

听到佩妮的话，西弗勒斯嘴里的草药茶喷了出来。

你们姐妹到底玩什么玩出眼泪了？

西弗勒斯不愿多想。

但佩妮答应过自己的朋友不会对他撒谎，所以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梦。

“我梦到我和莉莉结婚了。”

“噗。”

这回喷茶的是园艺妖精格林。

西弗勒斯知道佩妮很宠自己的妹妹，但他没想到……

不，以佩妮的脑回路，搞不好真的会这样做。

“佩妮，你怎么会同意那种事？”

西弗勒斯不想扮演坏人，所以他只是用忧伤的眼神看着对方。

希望佩妮察觉到自己的错误。

忽然意识到自己抢了西西恋人的佩妮连忙跟他道歉。

西弗勒斯：“我不喜欢莉莉。”

“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莉莉！”

这就是喜欢上一个妹控的悲哀。

西弗勒斯魔杖变出来的小蛇平静地吐着舌头看戏。

“我知道莉莉很好，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西弗勒斯看着佩妮，还是没说出喜欢的人是她。在把佩妮的感情牢牢抓住以前，他不想把人吓跑。

“对不起，”佩妮发现自己又把西西和梦里的男人搞混了，“是我太自私了，我想把我最喜欢的两个人凑一起，却没有考虑他们的感受。”

“佩妮，你没有错，不用……”西弗勒斯话没说完就被佩妮抱住。

“西西，让我抱一会好吗。”

夜城的经历让佩妮对西西产生了十足的依赖。

就算巫师界还有更多强大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始终是西西。

“我觉得西西很厉害，以后还会更厉害，如果是西西，一定能够保护好莉莉。”

呼吸着西西身上特有的草药气味，佩妮仿佛从这个温暖的怀抱汲取了足够的勇气，然后，她说出了自己同意和莉莉假结婚的理由。

“那个时候，我忽然想到，莉莉被杀前她的丈夫也死了。”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胸口的衣服正在被人抓紧。

“我好怕西西也被那个人杀掉。”

佩妮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失去莉莉和西西的结果。

“如果可以让你们两个活下来，我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

一条冰冷的蛇滑过了佩妮的脚脖子，佩妮愣了一下，然后俯身把蛇拿起来。

“西西，这是你养的蛇吗？”佩妮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的话，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小黑蛇吸引。

西弗勒斯隐约感觉他的蛇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重点不是这条魔杖变出来的黑蛇，而是佩妮，她不能再被那些梦困住了。

尽管他很喜欢佩妮无意识中流露出对自己的感情，但他也怕佩妮被梦境影响，为了保护家人义无反顾地走上死路。

“你先和我的蛇玩一会，”西弗勒斯很快做出了决定，“我和格林去帮你做一份忘忧水。”

他得想办法让佩妮忘掉那些该死的梦。尤其是……

“西西，我找不到小黑蛇的眼睛。”黑漆漆一长条，佩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对着蛇头还是对着蛇尾巴说话。

西弗勒斯随口回道：“你可以用我的魔杖指挥它跳舞。”

小黑蛇：你居然随便把自己的魔杖给麻瓜用！

佩妮知道魔杖对巫师很重要，但她是麻瓜，应该不会伤害到魔杖吧。

“西西的小黑蛇，我该叫你什么呢？”

“你严肃的样子好像SS先生，但那是西西的名字，不能给你。”

“有了，我就叫你斯内克先生吧。”

小黑蛇：……

确定小黑蛇的名字后，佩妮尝试用西西的魔杖给它点两个眼睛。可和她惯用的剑相比，西西的魔杖真的太细了，真怕自己不小心捏断。

大概感受到持有者的内心不够自信，魔杖伸出几根细条，在巫师持握的部位缠了几圈，不再是一整根光溜溜的样子。

“西西的魔杖，你可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