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闻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带着一双满是泪意的眸子看着他。
贺郴州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只能哭半个小时。”
苏慕:“……”
声音有些哑,带着几分委委屈屈的,“你怎么这样?”
贺郴州把手没有移开,低头去亲吻她的鼻翼,“那还哭吗?”
苏慕不吭声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下,抬手把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挪开,“二爷。”
“嗯?”
“我今晚差点就杀人了。”
苏慕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还是哑哑的,但是眼神却没了刚才那种可怜兮兮的感觉,而是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
听到她这话再想到都云说的话,贺郴州把人拥的更紧了一些,“没有杀人,他们只是皮外伤,今晚的事情你才是受害者,他们是施暴者。”
“不是,我也……”
“苏慕。”
男人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先出声打断了她,“今晚的事情你是受害者,他们是施暴者,你没有杀人,你也没有错。”
苏慕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卡在唇齿间,想要说点什么,可在这个时候她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只有心跳在他注视着她的眼眸里一点一点的加速加快。
像是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一样,让她悸动难安。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睡一觉之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苏慕慢半拍的嗯了声,可耳边男人的话却是不断在徘徊着。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动了下,出声喊了人,“二爷。”
“嗯。”
“这样的我,你会害怕吗?”
即便是知道男人的手段可能比她要狠上几百倍,可现在她却还是想要知道,今晚在他亲眼目睹了那么一场血腥的事故之后,是不是也会害怕,觉得她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在问完这话的之后,苏慕紧张的脸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而回应她的是男人温暖的怀抱,“该怕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这话本应该是难懂的,可奇怪的是苏慕一下就听懂了。
“我不怕。”
“睡觉吧。”
苏慕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有人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一个不论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不论对错都会先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而如今她好像遇到了。
即便是这座山难越,她也要拼尽全力越过去,站在山顶上与他并肩。
大抵是累了,又或者是有贺郴州在身边,让她苏慕觉得很心安。
所以没一会儿苏慕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定人睡着了,贺郴州才轻手轻脚的起了床自己去洗了个澡。
回来之后拿起手机给江淮打了电话。
这个点按理来说江淮倒时差该是睡觉休息了。
但是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江淮那边是秒接的,“郴州?”
电话一接通,贺郴州就听见了他那边背景声音嘈杂,明显是在外边,“还在外边?”
“嗯,有点事情,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