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分灵性,不过说话未免太轻狂了些,十年?十年后他也不过才二十多岁,有何底气敢放言保你宇文一族?”
李神通认为敬玄刚才就是在大放厥词。
不过宇文士及却不这么想。
以他对敬玄的了解,若非是有底气,否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像今日在宴会上时,还未见到那契芯何力就敢藐视对方,若非有极大的自信,哪敢这么狂傲?
就不怕输了打脸?
想到这里,宇文士及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王爷是觉得太平县伯与罗儿不般配了?”
宇文士及其实对李神通没啥好感。
认为他不但刚愎自用,还自视甚高,也不看看自己打了多少败仗?
也不知道一天天在神气个啥?
换成是老夫,早就躲在家里没脸见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跑出来指手画脚?
当初两家可是有诸多不睦,不过也正因如此,为了缓解两家仇怨,太上皇这才做主把寿光县主嫁了过来。
今日也是看在妻子的份上,宇文士及才让他躲在暗处观察敬玄,否则自己都懒得搭理他!
李神通冷哼一声:
“陛下能看上的人,本王有何资格说三道四?本王今日来就是走个过场,省得那丫头天天来王府哭哭啼啼要本王替她向娘娘讨要公道!”
“贱内给王爷添麻烦了,是仁人的不是,往后仁人一定对县主多花些心思,免得她再来叨扰王爷…”
宇文士及欠了欠身,朝李神通赔礼道歉。
这老头明里是在说寿光县主不晓事,暗地里则是在指责自己这个当人丈夫的没有尽到职责,可这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让自己去找陛下理论吧?
老夫头还没魏征那么铁。
“知道就好!”
李神通顺手将宇文士及放在桌上的一盒香烟揣进了自己兜里,自顾自的说道:
“你刚说你想做上司空这个位置?”
宇文士及笑了起来:
“王爷有何指教?”
这话他刚才之所以不避讳在暗中偷听的李神通,就是想给他提个醒儿,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希望老头子也能帮着说两句好话,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不是?
“本王不过一介致仕的老朽,能有何指教?走了,不必相送!”
李神通不置可否,对宇文士及眼中期盼的神色视而不见,甩着宽大的袖袍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这个老狐狸!”
宇文士及心中暗骂,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皱着眉毛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