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那个三箭定天山的家伙居然是本少爷的师弟?
而且连薛仁贵这个名字都是自己给取的?
敬玄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再三确认不是什么同名同姓之后,心中立刻生出一丝窃喜。
好啊!这下身边又多了一个打手了,下次再想揍谁,也不用自己拿着电棒往前冲了,连本少爷的师弟都打不过,还想跟本少爷交手?
说实话这具身体带给自己的,几乎都是无穷无尽的压力,什么振兴家门,赡养遗孀等等等,除了一个破爵位,就没给自己带来什么实质上的好处,而且就连爵位多半也是靠自己能力给挣回来的。
倒是没想到还有薛仁贵这么一个助力,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也是,两家都是绛州人,若有点交集那也说得过去,不过历史上的薛仁贵早早的就家道中落,一直流转于乡野间,跟敬玄这个小二世祖又是怎么认识的?
“吃饱没?没吃饱再多吃点…”
想到这里,敬玄笑眯眯的把自己跟前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这家伙可是块宝啊,一定要牢牢攥在自己手中!
没想到薛仁贵把那盘子又给推了回来,十分不满的说道:
“师兄,你骗我!”
薛仁贵的话把敬玄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被他看出了什么,正要发问,就听见他又愤恨的抱怨道:
“师兄你说让我帮你看几天坟,过几天就回来,结果一去就是几个月,若非是从长安过来的人要迁坟,我还不知道师兄你已经是伯爷了呢!师兄是不是当了官之后,就开始嫌弃我这个师弟了?”
敬玄一愣,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个约定?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啊…
呸呸呸!
是原来的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啊…
也不对…
反正敬玄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这么欺骗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师弟,长安到绛州那么远,光一个来回也不止几天的功夫,骗人家帮自己守祖坟,可真够坏的!
“师兄哪能嫌弃师弟你呢?从今往后有师兄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敬玄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信誓旦旦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真心实意的,可偏偏薛仁贵就不是很相信,这家伙半信半疑的答道:
“师兄你这话早几年前就说过了,可每次都没让我吃饱过啊…”
得,这大概是人品被人家给看透了。
敬玄神色有些复杂,只因为一句不着边际的谎话,就帮人家看守好几个月的祖坟,这薛仁贵还真够仗义的,这样的人若是放走了,恐怕会被老天再降下一道雷给劈死!
想到此处,敬玄站了起来,冲薛仁贵端端正正的施了一礼,正气凛然的说道:
“师弟,师兄以前多有不是,还望师弟你不要放在心上,师兄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担有师兄一口吃的,决计饿不着你薛仁贵,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薛仁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紧拉着他的手,无比郑重的点头道:
“师兄莫要如此,师弟信你便是了…”
这一刻敬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诓负”汉室的刘皇叔,就是不知道薛仁贵是张飞还是关羽。
“师弟啊,咱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师弟?”
“没了啊?师兄何故有此一问?”
“哦,那就好,那就好,师兄就是随便问问…”
“哦,好。”
“师弟啊,能不能把你手松开…”
…
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宣布薛仁贵的身份后,这家伙立刻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少爷的师弟?
那想必也很厉害啊?
刚才一不留神被薛仁贵给摔了个大马趴的阎诃,当即表示要和他切磋交流一番,总不能人人都跟少爷一样变态吧?
可惜阎诃这回又想错了,还没几个回合的功夫,就被薛仁贵举着大戟给追得满院子上窜下跳,若非敬玄出声喝止,这家伙今天身上非得被薛仁贵戳出几个窟窿。
“青花,去给我师弟收拾一间屋子,以后他要长住在咱们家,万万不可懈怠,记住了吗?”
敬玄难得端起了主人架子,这可把在旁边看热闹的薛仁贵给惊呆了,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师兄连丫鬟都用上了,而且这丫鬟长得还挺俊…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师弟…师弟!”
见他盯着青花流口水,敬玄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被他给臊光了,他娘的,在绛州没看过女人还是怎么的?
“啊,师兄…唤我何事?”
薛仁贵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胡乱解释道:
“刚才吃得有点撑,师兄勿怪…”
说完这句话,见敬玄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强调道:
“真的师兄,没骗你…”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先跟着青花过去,顺便把衣裳换了,待会跟我出去一趟,穿的啥啊,破破烂烂的跟个要饭的似的…”
敬玄十分嫌弃的抖了抖他身上缝了十七八个补丁的丐帮长老制服,结果薛仁贵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噎死:
“师兄,这还是你替我缝制的呢,说夏天把布拆下来凉快,冬天再给缝上,这不,临走时我才缝上,就是手艺没有师兄你那么好…”
听完这句话,见院内众人立刻用怪异的目光看向自己,敬玄额角青筋暴凸,飞起一脚揣在薛仁贵的屁股上:
“哪个要你多嘴?赶紧换衣服去!”
“哦。”
薛仁贵捂着屁股也不生气,反而冲敬玄嘿嘿一笑:
“那师兄你等等我啊,我换好衣服就来…”
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欠揍啊,现在敬玄算是理解原先的敬玄为何没把他当回事,他身上还真有一种让人抓狂的特质。
那家伙前脚刚走,后面阎诃就一瘸一拐的凑了上来,一张满是褶子的脸笑得像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