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光不能白让玄都观沾,等这间临时银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将来自己若是再想干什么事业,只需要在长安找一块地,修个铺子,招牌一挂,写上玄都钱庄四个大字…
坐在马车里,正美滋滋的想着如何在悄无声息中,让长安百姓潜移默化认同钱庄。
突然,正在赶车的阎诃像是见了鬼似的,结结巴巴的掀开帘子,脸色卡白:
“少…少爷…”
疑惑的敬玄,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赫然发现刚还在玄都观的玄罡子,居然已经跑到了前头,站在便桥的凉亭边上等着了。
这老道…莫非会瞬移不成…
敬玄下车的同时,还不忘将兵器随身带上,这玄罡子,突然出现恐怕没安什么好心啊,莫非还是想要拿回大夏龙雀??
玄罡真人也窥见了他的小动作,并不如何在意,只是微笑道:
“还以为县伯走的另外一条路呢,幸好贫道没有错过。”
闻听他此言,敬玄故作不解道:
“道长专程在此处等我?”
玄罡真人淡淡一笑,大袖轻摆,侧身让过凉亭,做了个请的手势。
“县伯不妨坐下说话。”
见他似乎并无恶意,敬玄稍稍放下戒心,吩咐阎诃在马车旁等候,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又瞅了瞅四周,见周围并无马匹坐骑,十分好奇的问道:
“道长是如何过来的?”
玄罡真人淡淡一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贫道此来,是有一句忠告要送给县伯。”
这些臭道士,一个个装神弄鬼已经成了习惯,见他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疑问,反倒是神神叨叨的说起了其他,敬玄同样报之以微笑:
“道长请说。”
玄罡真人指着敬玄放在桌上的大夏龙雀:
“望县伯慎用此刀。”
果然还是冲刀而来的,敬玄在桌子底下冲阎诃悄悄打了个手势,要他戒备,另一只手也摸向了腰间挂着的电棒。
“道长这么急着拦住本县伯,莫非是想要此刀?”
虽然已经起了戒心,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道长若是想要,刚才在道观就可明说,何必要瞒着太华真人又跑这么一趟?”
面对敬玄言语间的嘲弄,玄罡子并未生气,反而摇头道:
“贫道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县伯,此刀不详,已经害死多人,并非是起了据为己有的心思。”
见他说得真诚,敬玄心中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只好给已经暗中装填上弓弩的阎诃重新发了一个静观其变的信号。
“道长何出此言?”
玄罡真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阎诃一眼,淡淡答道:
“此刀先后克死多人,难道县伯没发现么?但凡掌握此刀之人,如赫连勃勃、刘裕、武帝、候景、元帝、以及我父,哪一个有好下场了?”
敬玄听后倏然一惊,好像还真是如此诶,玄罡子说的这些人,不是国破家亡就他娘的是身首异处,还真没一个能得善终的啊…
看着在阳光的折射下,偶尔闪出一丝寒光的大夏龙雀,敬玄也有些不确定这到底是神兵还是邪器了…
不过李孝恭应该不会送把邪器给自己吧?毕竟历史上的李孝恭也算是善终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李孝恭把刀送给别人了…
“那道长的意思是?”
玄罡真人见他神色略微松动,颔首笑道:
“贫道已经说了,让县伯慎用,不过既然王师兄说县伯肩挑日月乃是身负大气运之人,那应该能克制此刀。”
王守知替自己看相了?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想到此处,敬玄有些不确定的抬起头:
“既然道长认为本县伯能压制此刀,为何又多此一举?”
敬玄话音刚落,玄罡真人就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
“贫道将来既然要在渼陂湖修行,便以此物与县伯结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