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跑过来想劝劝自己老爹,没想到长孙无忌兴致正在头上,一脚将自己儿子给踹翻,让他滚一边呆着去。
郑仁泰同样也被长孙无忌激发了好斗之心,尤其是旁边还有侯君集跟刘弘基两个人在那煽风点火,干脆也跳了起来,站在凳子上与长孙无忌遥遥对峙:
“三千两百贯!”
长孙无忌听罢冷冷一笑,这家伙保管是怂了,这回只加价两百贯了,于是气焰更加嚣张:
“荥阳郑氏没钱了是不?老夫出价三千五百贯!”
郑仁泰本来还保持着几分理智,可一听见长孙无忌居然如此明嘲暗讽,哪里还忍得住,红着眼睛吼道:
“四千贯!你齐国公若是能比四千贯多,这副佳作老夫让给你又如何?!”
说实话,四千贯买一幅画的确算不上便宜了,但长孙无忌铁了心要将此画收入囊中,只见他嘴角勾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这可是你说的!”
随即转头对已经看傻眼了的敬玄笑道:
“贤侄,把此画装起来吧,老夫出价四千零一贯!”
郑仁泰一听,当场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有了长孙无忌和郑仁泰二人做榜样,另外一副晚间图同样也竞争激烈,虽然比不得刚才加价那么疯狂,但懂画的文官们依然不肯放弃,最后被颜师古以一千八百贯拿下,据说还是临时找的于志宁、岑文本几个好友凑的。
这让敬玄这位临时拍卖官发觉这些文官实在的太过小家子气了,一千八百贯还需要几个人来凑?不会是故意装穷吧?
敬玄不信,所以接下来他又拿出一副画作来,而这幅图叫作南山不老松,寓意长命百岁,福寿双全。
果不其然,当那群老夫子看见这副画后眼睛都红了,甚至连魏征也不例外,敬玄似乎隐隐约约还从这位人镜眼中看到了一丝嗜血的光芒。
“老夫出价一千五百贯!”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个起来出价的不是文官,反而是刘弘基这个老不羞,这家伙也懂画?
正在疑惑间,就看到了刘弘基投来的狡诈眼神,敬玄顿时恍然大悟,这位老不羞,在当托呢。
“两千贯。”
这回权弘寿也坐不住了,相比巍峨豪迈的山峦,他更钟情于一草一木这样的细致画作,因此报起价了也毫不含糊。
文官们竞价就有意思得多了,没有谁面红耳赤,有的,只是一些夹枪带棒,好比虞世南,沉吟着说道:
“两千贯终究还是配不上这副佳作,这样吧,老夫出价两千五百贯。”
权弘寿一听,当场就要发作,两千贯配不上,你两千五百贯就配得上了?最见不得这家伙皮里阳秋的模样,立刻准备提价到三千贯,结果房玄龄突然横插一杠子:
“此作寓意无限好,老夫出价三千贯,就当是替久病不愈的蔡公祈福吧,诸位同僚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