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如此?
“你不知道,那老小子就是一个泼皮性子,你程伯伯我的性子你知道吧?也算是撒泼耍赖的一把好手了,但他史万宝,那可是真的连心都黑透了,葛国公刘义节你可听说过?”
敬玄一愣,旋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意思是说听过,但了解得不多。
刘师立接口道:
“你才来长安一年,没听过也正常,这刘义节原本是晋阳乡长,自太上皇起兵后,为朝廷立过不少功劳,太上皇授他右光禄大夫,葛国公,先后担任鸿胪卿,太府卿,后来陛下登基后,又让他管理起了少府监…”
说到这里,刘师立叹了一口气,又道:
“原本少府监就是个清闲的衙门,相安无事也挺好,可偏偏少府监里有一名丞郎,是史万宝的族人,又偏偏这名丞郎是个贪财忘义的小人,葛国公看不惯此人作风,便找了个借口将他辞退,而此人怀恨在心,便伙同原国公史万宝设了个圈套,让葛国公钻了进去…”
刘师立话还没说完,郑仁泰便出言打断道:
“这不过是大家伙儿的妄议,真相究竟如何,现在谁也说不清,还是不要妄下结论得好…”
刘师立闻言,冷笑一声:
“真相?老子说的就是真相,老郑,葛国公出事的时候,你恰好是刑部尚书,这个案子,你难道就没有过问吗?!”
郑仁泰见他赖上自己,脸色“腾”的一下就变了,站起来指着刘师立回怼道:
“是,我郑仁泰那时的确是刑部尚书,难道因为一点恩惠就要舍去官声,伙同他人去攀诬一位国公么?这个案子当初不但刑部在查,大理寺的人也在查,你说我包庇,那大理寺呢?总不能连大理寺也没查出什么眉目吧?!”
见两人有要吵起来的架势,张公瑾立马站起来当起了和事佬:
“都是些陈年旧事而已,现在葛国公已经远在岭南,还提他做甚?来喝酒,喝酒!”
二人这才各自忿忿不平的坐下,却又不再发一言,惹得刚被勾起好奇心的敬玄大为不满,只得把头转向程咬金,想让他提自己解解惑。
程咬金狎了一口酒含在嘴里,腮帮子抖动了两下:
“想知道?”
敬玄慌不忙跌的点了点头,又赶紧把老程面前空了的酒杯给他满上,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提前了解这史万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才能做好准备防备。
“刘义节以少府监的名义花高价买了个假的夜明珠,然后被人揭发了,御史台参了他一本,说他贪赃枉法,以权谋私,那商人就是他的家仆。”
敬玄愣了愣:
“那真相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