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他们既然是为本侯做工,自然能享受到因意外带来的赔偿金。”
说到这里,敬玄话锋一转,盯着刘仁轨一字一顿的问道:
“说实话本侯有些好奇,众所周知,户县百姓压根就没几个种地的,几乎都集中在渼陂湖一带,刘县令既然身为父母官,有口口声声声称要为百姓谋福祉,那本侯想问一句,刘县令这些日子在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就是每日走马观花的在渼陂湖逛一圈,再顺便看看风景?”
刘仁轨听罢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侯爷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本官为了让百姓回去做工,暗地里做了手脚么?!”
敬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刘县令误会了,本侯可没这么说哟,别激动,别激动。”
刘仁轨冷哼道:
“那侯爷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户县少了去百姓田里收租这一项差事,但户县各处依然有不少种地的人家,难道他们就不是户县的百姓了么?”
刘仁轨不说这档子事还好,一说起来敬玄就来气,上次因为皇庄纳税的事情,自己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里头的道道,究竟是李世民撺唆刘仁轨给勋贵们挖坑呢,还是房玄龄撺唆刘仁轨给李世民挖坑?
又或者这家伙就是误打误撞入了朝堂大佬们的法眼?
整件事看起来也就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当时为了撒气,硬是让刘仁轨在田地里帮着自己干了三天活,为此还被李世民叫去痛骂了一顿,心中那个冤啊可想而知!
“所以那些种地的都开始纳税了?”
敬玄不信,别的不说,就刘弘基那无赖性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私田上报缴税?
再说了,那些地里种的都是烟草,又不是粮食,除了自己别人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加工,刘仁轨若是去收来,除了县衙仓库多了一堆看似无用的杂草以外,又有何用?
刘仁轨急于替自己辩解,立刻答道:
“都缴了,连皇庄都缴了…”
“燮国公也缴了?”
敬玄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刘仁轨点头道:
“燮国公以田地实际产出担数为基础,补缴足额的粮食…”
说到此处,刘仁轨抬头看了一眼敬玄,犹豫了一下说道:
“总之整个户县,除了侯爷你那两百亩地未缴,上至皇庄下至私田都登记在册,只等秋收后便能收上来,下官正想问问侯爷,你那两百亩地何时登记?”
敬玄闻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好家伙,真有手段啊,户县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改革的试行县了,没见正式公文,却开始全县收租,现在居然还打上自己实验田的主意了?
“你想收本侯的租也简单,去找陛下要旨意,只要陛下说缴,那本侯就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