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好奇的问道:
“究竟是何物能被叔父如此看重?”
薛安哈哈一笑: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需知道里头是一幅画就成了,这可是老夫在长安的友人高价买来送予老夫的,外头等闲不可一观!”
说到此处,薛安望着远处的柳氏大宅轻轻叹了口气:
“但愿人家能看在这副画的面子上,答应这门亲事吧…”
到了门口。
薛安非常客气的递上了拜贴,那门房打量了二人一眼,便丢下一句先等着的话就回去通报了。
薛安虽然对柳氏门房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但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又是有求于人家,便强自忍了下来。
毕竟人家柳氏虽然日渐式微,但龙门县薛氏却是真真正正的落败了,家里连个有爵位的都没有!
官最大的,还只是一名小小的下县县令,拿什么底气跟人家一较长短?
“待会说话尽量客气些,即便对方不答应,也不要生气…”
薛安不放心的又提醒了薛母几句,后者立刻躬身称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柳氏宅门就出来一人,年纪约摸三四十,语气还算客气,脸上带着微笑冲薛安拱手道:
“老先生今日怎有空到家里来了?晚辈柳鹏程,老先生快快请进。”
柳鹏程便是薛仁贵看中的柳氏女生父,二人没想到一来就能见到正主,心中顿时感到一丝丝希望,对视一眼,便打算登门而入。
没想到这柳鹏程忽尔又说道:
“仆妇就在外头等候吧,老先生请。”
这话让薛家二人顿时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仆妇就是薛母,薛安脸上顿时有些愠怒,怎有如此待客之礼?
侄媳妇哪里看起来像是仆妇了?谁家的仆妇会打扮得像个农妇?
老头子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叮嘱薛母不要生气的话,正待发火,结果薛母抢先一步说道:
“我家叔父需人服侍,怕外人伺候不好,所以…”
柳鹏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二人不是主仆,而是叔侄女关系,随即笑道:
“原来如此,那就请二位一同进屋吧。”
柳鹏程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误缪有丝毫的歉意,活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为二人带路,虽然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实际上并无多少诚意,大抵,只是客气而已。
而且到了屋内,命丫鬟奉上的茶水也只是最寻常的热水,更别说其他糕点什么的最基本的待客之物了。
“不知薛老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柳鹏程坐在上首笑吟吟的问道。
薛安端着茶杯笑道:
“想来看看应物老兄,看样子不在府上啊?”
柳鹏程闻言,立刻笑着解释道:
“家父应太原王氏之邀,去了晋阳,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薛安听罢,心中微微一凉,看了一眼同样脸色黯然的薛母,然后佯装不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