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收起兵刃,上下打量了宇文罗睺一眼,见他穷得连个上衣都穿不起,十分怀疑道:
“你还有妹婿?莫非跟你一样,在哪座山里当大王??”
“好好好,你这厮今日可真是惹怒本座了!这就去户县找本座妹婿,就问你敢不敢来?”
宇文罗睺虽然没怎么见过敬玄动手,但也听说过不少他一击必杀的传闻,想来平时在自己面前应该是藏拙了,以他的本事,收拾眼前这小子多半不在话下!
而薛仁贵刚好也要去户县找师兄,他这次被调到右领军卫全是师兄一手策划,想到日后能时常看到师兄,薛仁贵心里就非常的兴奋,因此想都不想就点头道:
“去就去,看谁怕谁!”
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户县,本来挺不对付的两个人还共乘了一匹马,两把奇重无比的兵器,再加上体格精壮的二人,可把安元寿送给薛仁贵的大白马给压坏了,累得连舌头都快伸不直,才刚到户县地头,便死活赖着不肯走了。
二人没办法,只能下马步行,宇文罗睺扛着开山斧在前,薛仁贵牵着白马在后,走到户县集市时,迎面就碰着了背着手闲逛的陈荼。
“嘿!宇文公子?侯爷刚还在念叨你呢,这些日子上哪去了?”
陈荼与宇文罗睺也是熟识,因此一见着他变十分热络的上前打招呼,可宇文罗睺还没得来及答话,陈荼又瞥见了跟在他后头的薛仁贵,于是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这不是仁贵么?你也是来找侯爷的??”
“陈叔。”薛仁贵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上回半夜偷摸着从户县跑回降州,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打,薛仁贵心中一直有些过意不去。
陈荼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不在这段时间,侯爷天天念叨你呢…”
同样的话,陈荼说了两遍,可宇文罗睺听着就有些别扭了,回头瞪着陈荼道:
“这小子你认识??”
陈荼一愣,看了看宇文罗睺,又看了看薛仁贵,疑惑道:“宇文公子也认识我家侯爷的师弟??”
宇文罗睺又噎住了,转而看向薛仁贵:“你是敬玄的师弟??”
薛仁贵张了张嘴,他想不通师兄为何还与这衣衫褴鱼的蟊贼有交情,陈荼见状,连忙插话道:
“仁贵,宇文公子是二夫人的兄长,侯爷的舅哥。”
薛仁贵听罢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这刚回来就把师兄的舅哥打了,万一待会儿嫂嫂找自己算账可咋办?
这些时日,薛仁轨在安元寿军中别的没学会,就军中人情交际,那是学了个十成十,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拐还厚了,连忙上前搂住宇文罗睺的脖子大笑道:
“原来是自己人啊,怪不得俺一看舅哥就觉得面善,哈哈哈…”
宇文罗睺被他夹在腋窝,想挣脱又挣脱不了,满脸不爽道:“你刚不还说要拿本座去见官么?”
薛仁贵老脸一红,小心翼翼的擂了宇文罗睺一拳:“这不看舅哥你容貌伟岸,不似常人嘛…”
“本座容貌伟岸本座知道,但本座啥时候成你舅哥了?”
【最近有点卡文,所以新传了本书换换思路,名字叫作《弑君从北朝开始》没事的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