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铖上了马车,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忽而,他看向一旁的李将军道:“关于宋知县大义灭亲一事,你觉得可曾有疑点?”
“疑点?”
李将军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这才缓缓道:“疑点倒是说不上来疑点,不过倒是我个人觉得不太合理的地方。”
“说说看。”
燕铖微抬了抬下巴。
“传闻都说这宋知县对自己的儿子极其的溺爱,甚至于在……咳,再得知这混账儿子玷污了自己的亲妹妹,也只是把他送到了乡下待着,由此可见他应该是极其的溺爱这个儿子。
但为何我们一来,他就如此干脆的让他把他这向来溺爱的儿子给压了过来,甚至于不仅打了几十大板,还扬言要将他关押至大理寺。”
以上,就是他个人表示不理解的地方。
“要么现实和谣言有所偏差,那宋知县压根就半分都不宠他那混账儿子;要么是真的宠,甚至于为了他那混账儿子,而混淆我们的视线造假。”
此话刚落,李将军猛地拍了一下手,“对,造假!殿下你发现了吗?据那些百姓所言,那宋远昭定是一个趾高气扬,视人命如草芥的纨绔子弟,可今日我们见到的那个,瞧着却安稳至极,就像是知晓自己等下要被处刑一般!”
所以,他们并不难猜测,倘若以上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方才他们看见的那个地牢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远昭,很有可能是个冒牌货。
站在门口的仆人一直目送这翊王殿下的马车离去,直到马车越行越远,他这才转身走进去禀报。
“禀大人,他们走了。”
听言,宋知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过一会儿,就见一男子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着男人这副样子,宋知县不由的变了一下脸色,急忙的对着一旁的狱卒道:“你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