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洇有点不知所措了,想要起来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向他怀里倒。
她现在在他怀里,他现在半跪在地上。
“还能起来吗?”巫熠声音有点低哑。
“能...应该可以...”说完池洇略微有些挣扎地起身,还没从他怀里出来,手又压到了极其粗糙的绳子,几条红痕立刻显现。
巫熠不动声色地皱眉,另一只手直接穿过池洇的腿弯,把人横抱了起来。
池洇下意识环住了巫熠的脖子,但似乎根本不需要,他抱着她似乎很轻松。
就在池洇想要不要放开巫熠的脖子时,他已经把她放在了床上。整个过程小心翼翼,似乎以为她是一个易碎物品一样。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应该是没有的,脚踝在没有扭到时他就过去了,手在轻轻压到时他就抱起来了。
“没有...没有了。”池洇低头没敢看他。
巫熠此时就蹲在她的床边,与她是平视的。距离还很近,近到她凑近一点点就能数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闭月羞花。巫熠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词,可觉得这个词还不足以描述她。她现在脸颊微红眼睛一眨一眨不敢看他。他觉得自己心底是没有劣根性的,即使在战场杀伐无数,对对手不曾心慈手软,但从来没有要毁坏什么的欲望,所有的动作都是有目的性的,为守卫一方和平,为站在弱势而受到霸凌的一方站出来。
都不是像现在。有些恶劣的希望看她更害羞的一面,希望看她不展示于人前的一面。况且,没有目的。
刚才的接近她,是他做的最破坏规矩的一件事。她像是掌管人内心的神,让一切不敢示人的欲望全部显现在她面前。
灯火好像越来越暗了。
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巫熠起身,“明天见。”,声音哑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