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公子世无双大约可以形容此人，面容应当是绝对的清秀，可绝不是女性化的面容，偏偏在这之中找到了奇妙的平衡，清秀，却又称得上阳刚。

小厮听他的语气像是有一那么一丁点兴趣，琴音没断，好像不反感这个话题。不过自他跟在湛辰身边开始，他就没反感过什么东西。

“是啊，听说是云国三公主来呢，但好多人没听过她，不知道是不是个不受宠的公主才送到金国来。”小厮说完才顿觉不妥，连忙自己捂住嘴，“不不不，只是大部分人没听过而已，应该是受宠的...不不不...”越描越黑。

湛辰手下的音稍稍停顿了片刻，不过很难分辨出那是失误还是曲谱上就应该停顿。行云流水一首曲调，随着小厮的“不不不”而收尾结束。

湛辰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关系。”说完转身拍了拍那小厮，“小杨今天不错，会打听消息了。”，说着继续向里院走。

被称作小杨的小厮懊恼地拍了拍头，为刚才的鲁莽行为后悔，明明知道那些词语影一大哥都再三吩咐过不能说的，前两日听琴跟公子聊天的时候明明还记得的。

湛辰在前面走着，倒是没想什么，受宠的话大约也不会嫁到这里，金国毕竟不会求娶一位如日中天的公主。可惜了，皇宫里的人啊，身不由己，何况是皇亲国戚的女子呢。

“我要下这里。”池洇一脸娇笑地抬头，这是她久违的情绪，从小到大。

“好。”巫熠虽然微微低着头看似是在思考棋局，但只有他心里清楚，这棋是几乎没看，余光一直在注意池洇，自然也没错过她抬头笑着看她。

巫熠没敢再继续看池洇，转而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棋局。最后，选定了一个位置。

池洇心里惊讶了一下，巫熠刚刚所有棋路都是平平无奇，她感觉她都快要赢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关键位置，只不过几局就能结束的棋突然又要下很多了，还是得庆幸，池洇看了一眼另一个位置。

这个眼神，被巫熠捕捉到了。她刚才低头思考棋局，他不就只能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