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身段,对面女子是不错,可谁知面具后的脸如何呢,倒不如眼前人看得清楚,与今日花魁共度时光,倒也快活。
想完便知道该如何取舍了。
“这怎么会,既然筱姑娘开了口,那我便不必多说什么。”说完又是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假惺惺地对着池洇的方向说了一句“叨扰。”嬷嬷向巫熠使了个眼色,就立刻招呼着一众女眷连带着筱青和那男子走了。
筱青倒是不担心会发生什么,韩景止派来的人从来会保护她的安全,现在又惹了巫熠,都不需要韩家的人出手,巫熠自然会处理。过一阵子,这些人渣仍然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这些事情不论是谁经历都是不太愉快的,池洇也是这样,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她觉得她很难形容自己的情绪,这些事情都是她惹出来的。她知道自己还是愧疚的,在某些方面还是碍了巫熠的事。
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失落。这个情绪是不该有的。是自己一定要跟来,是自己被不明不白的人牵扯,也是自己,还需要巫熠的帮忙才能脱身。
自己曾经从来不奢求任何人的帮忙或是什么,她并没有那样的身份和价值去和别人合作。但现在,拥有的东西多了,人就变得贪心起来,变得需要他的安慰和他的支持,让曾经的自己发现,自己没有那样不堪。
池洇没说话,巫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不是没有这样过,这么久以来没有哪次是光明正大暴露身份的,可是也没有哪次能让他今天,这样感觉到无措。
巫熠缓慢地转了身,池洇微微低着头,但他能感觉到她不高的兴致。
“有劳公子了。”
即使是几个字,巫熠仍能感觉她微微抽咽的鼻息。如果时间倒回到刚才,他也许真的不会顾及到什么任务和布局。
天下亡了也只是天下,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