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如果他曾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忍，那她是不是该高兴，他心里还是有她一席之地。

为了缓解气氛，那个小宫女曾经说的话她倒是还记得。

“将军知道金宇在金国的传闻吗？”

巫熠听见这话就立刻转头看着池洇，她脸上一派平和，没瞧见对什么金宇有仰慕之情。“不知道。”

“之前我求将军处理的宫女，曾十分明确地表示过，金宇，是金国第一美男子。”，池洇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讲着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也是害怕巫熠觉得没意思，还勾了勾唇角。

第一美男子？什么鬼称呼。“金国人不多。”，如果池洇仔细看巫熠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面色深沉一副严肃的模样，可池洇没看见，只是听到巫熠回答像是对这个话题有了兴趣。

“金国的人确实不多，我也曾见过画像，看起来倒是也一表人才，也许美男子之称他也能担当得起。”

他怎么倒是忘了，池洇和亲之前也是见过画像的。“觉得如何？”

池洇有点不明白巫熠在问些什么，什么觉得如何？

所以池洇终于转头看他的眼睛了。有点，不同于往常的深邃。脸上的线条都好像更加锋利了

“很一般。”，怕巫熠不相信，她下意识地补充，“不及将军一分。”

她说这话好像不需要思考，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况且她有些预感，如果她再不夸一下眼前这位大将军，他可能脸色要更加不好了。虽然很清楚巫熠为人，但她仍有种自己会陷入危险的错觉。

听到这儿，也看见池洇像是讲述事实的脸色，他紧绷的线条也收敛了不少。

他相信池洇不是一个太过肤浅的人，也相信她不会只凭借一张画像对那个金宇有什么爱慕之情，只是他想要确认，也不知想确认什么。

如果说他不知道池洇也许对他有些好感是不可能的，她的眼神和举动，看向他时眼睛里的光，他都很清楚，那与旁人不同。只是他也许需要确定，到底有多少，和她愿不愿意，完全和他变成一体，而那个时候，她要面对的风险也是成倍增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