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马车到达会场的时候,那里早就汇集了不少人,范无忧不欲引起众人的注意,便就在不远处下了车,她刚想往场地走去,手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拉住。
回头一看,谢必安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坚定,“我陪你去。”
她挣扎了两下,没拧得过男人,便抿着唇由他去了。
这一幕被早就在现场的赵甫父女看到了,赵甫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而赵景如则是眼睛都气红了,死死在盯着紧握的手,恨不得上去撕了那野种。
“爹,那贱丫头来了。”赵景如恨恨道。
“不用急,怕的就是她不来。”赵甫淡声道,收回了目光,“不用管她,今天为父定然给你好好的出一口气。”
范无忧并不知道赵甫父女也在,今日比赛的场地颇大,参与的人也比锦州的人多,汇聚了其他东西的妆娘。
比赛分组进行,共有三轮比赛,每一组的胜出者方能跟另一组胜出者再进行下一轮,直到三轮比赛完毕,剩下的两个人最后争夺头等。
最后的头等者还得与宫里的御妆娘子进行一次考试,得到御妆娘子的认可方能进宫去伺候贵人。
这些场合对身经百战的范无忧而言,算不上什么大的问题,她很轻易地都拿下了第一名,到了最后一场比赛时她才看到,另一组的胜出者居然就是那个金珠。
也是个老对手了,她微微眯了眼睛。
最后一场比赛开始,试题是美人泪,要求是画出美人破碎婉约之感。试题虽然简单,但难却难在提供的妆具并不多,参赛者要根据美人身上所有的东西来刻画。
但当美人们上来时,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上来的两名美人衣着素约,头上发鉓几没,只插着一支珍珠簪子,手里提着的篮子里只有一盒口脂,其他皆无。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就是再厉害的妆娘也不能没了妆具,一下子场内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失败了的人也有些兴幸,兴幸自己输了,便就是不输面对这样刁钻的要求也完成不了。
范无忧看了一眼对面的金珠,她蹙着眉,显然也有些为难。
收回目光,她看向自己面前的美人。美人倒也真的是美人,只是是个爽朗的美人,眉色深浓,高鼻大眼,眉宇间一片英气,气质跟试题要求的破碎感,不能说差多少,而是完全没有。
那美人见她看了过来,撇了撇嘴,“随便弄弄就算了,他们非要让我来,这不是为难人吗?”
范无忧抿唇一笑:这姑娘性格与气质果真是一致。
“我都说了我没有女人味了,我娘偏不信,非得让我来试试。”美人不耐烦,“要是因为我害你输了,我很抱歉哈。”
她先把话说了出来,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外形跟试题要求的十分不搭。范无忧笑了,顺手拿起了她那盒口脂,相信一笑:“没事,我自有办法。”
金珠面前的美人倒是个气质温婉的姑娘,柔柔弱弱的,若是妆具齐全倒也算不上什么难题,但是。。
她握着那盒口脂为难不已,回头一看,范无忧已经开始了,但离得远又背着,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她咬了咬牙,拿起了那口脂,往那姑娘唇上抹去。